皇上离开,皇后脸上自然也不会好,后宫摸滚爬打多年,这点阴私怎能逃脱她的法眼,太子妃此时亦不敢相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皇后。
她望着明显被司马煌宠幸过的宫婢与长宁公主,心中无比懊恼,自己不该因着司马煌的那点小心思,自作主张想要毁了南絮!
南絮!对了,她哪去了?房中之人,怎么会变成宫婢与长宁公主了?左丝青百思不得其解时,隔壁房间发出一声尖叫,接着是司马灵儿崩溃的怒吼声!
皇后此时已屏退众人,她脸色阴沉的吩咐身边的两名嬷嬷带着几名宫婢进入房间,不久后,一名衣不蔽体的,面如死灰的侍卫被带了出来。
皇后厌恶的看了一眼,冷声道,“拉下去杖毙!”
屋中的司马灵儿,歇斯里底的吼叫一阵后,面色苍白的跟在嬷嬷后面走了出来,她发泄般的杖毙了自己贴身侍婢,才在护卫护送下,离开皇宫。
皇后阴沉着脸,正待离去,离去的司马煌折返回来,他怒气冲冲的问太子妃左丝青,“南絮、楚墨风被带去何处了,他二人此刻身在何处?”
司马煌此刻面上铁青,整个人处于暴怒状态,被他询问的一干人等,皆噤若寒蝉,低头垂眸,不敢出声。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房间里,传出一个带着恼怒的声音,“司马太子,本王与南絮在此间房间里,因门被锁住,本王一直在等人过来开锁,未成想倒是先寻了过来!”
司马煌闻言,飞快走过去,一剑劈开门锁,入目的是守在床前,一身白衣飘飘的男子。
他大步走到床边,望着那昏迷着仍旧冷清绝美的面容,眸光暗沉,他不动声色的言道:“南絮如此昏迷着,辰王殿下倒是丝毫不急!以辰王的功力,此等木门怎能拦得住你,何以要白白的把时间耗在此处!”
楚墨风闻言,冷笑道:“本王略懂岐黄之术,南絮所中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阴私之物,只是她不愿……便强行服下使人昏迷的药物,待她醒来自会无碍。
再说,整个皇宫又有何处,比一间被锁住的房间清净,更能让她好好的休息!
只不过,话既已到此,本王希望北秦能给一个信得过的交代,毕竟未来的南楚辰王妃,无缘无故在北秦皇宫中药,本王作为她未来的夫婿,为她讨回公道势在必行!”
“辰王放心,本王定会查明真相,给你一个交代!”司马煌此时的眸中闪过阴鸷,他接着道:“本王仍旧不放心,如此这般,为了确保南絮无事,还是交由太医检查一番!”
司马煌之言再次惹来楚墨风的嗤笑声,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神阴寒的望了一眼那名“太医”,呵……药痴廖不归,真真是好大手笔。
楚墨风眼帘为垂,轻飘飘的言道,“如此便有劳(太医)好好的为南絮检查一番,可千万不能疏漏!”
廖不归提着医药箱,身着太医院的服饰,来到南絮身旁,隔着丝巾认真的把脉。
几息时间过去,他收回手,缓慢言道,“此名姑娘只是服药晕厥过去,身体并无大碍,依老夫之见,她应已晕厥过去半个时辰有余,眼下不足两刻便能醒来!”
“半个时辰有余?”司马煌眸光微闪,重复一遍,问道。
“太子,这是对老夫诊断心生疑虑?”廖不归眸中亦闪过不悦,他一生爱药成痴,医毒之术自不必说,而今,如此小的一个检查结果居然遭受到质疑,心中又岂能舒服?
“廖太医的医术,本王自是放心,既然南絮无大碍,且又快醒来,本王亦能送一口气,”司马煌与廖不归言毕,又对楚墨风言道,“辰王,如此你便与南絮留于此处,待南絮醒来再行离开,我等便先行离去!”
坐于床边的楚墨风,并未出声回答,只是微微颌首,以示赞同司马煌所言。
司马煌已无暇理会他的态度,一出房门,召出暗卫,监视房中之人,虽然有廖不归的证言,潜意识里,今日之事,他还是觉得楚墨风、南絮甚为可疑。
左丝青望着走来的司马煌,心中一阵忐忑,果不其然,司马煌一来,便气冲冲的甩了她一把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本王交由你此等小事,你倒是把本王算计进去,他人却毫发无损!”
左丝青被当众甩了一巴掌,脸上青红交杂,余光瞟到坐在不远处的长宁公主与那宫婢,心中又气又怒,今日之事,会变成此等局面,那可恶的贱婢功不可没。
她垂下眼帘,遮住眸中阴鸷,来日方长,那二人害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太子甩了一耳光,此等耻辱,定会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