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中没有了身旁之人那大掌的温暖,她心中多了几分不舍,有种想再次握住那温热的手掌,以及那修长的手指。
一旁等了一天的柳馨、柳惠早已等不及的迎上前来,“少……小姐,一整天了,可把您盼回来了!”
南絮未曾开口,一旁的闵如珍嘲讽之言已出,“辰王兄与南絮姑娘,虽未曾大婚,却宛如一对恩爱夫妻,日日相伴不离左右,真让人羡慕不已!”
闵如珍言外之意,无外乎是说南絮不知廉耻,如此明显,南絮岂会不明?
她眸光一暗,嗤笑一声道,“本姑娘与楚墨风乃未婚夫妻,我与他在一起,发乎情,止于理,不像某些人,明明还有几日便是大婚之日,偏偏等不及,行那种与宫婢同时侍奉一人之丑事!”
“你……”闵如珍没想到,南絮如此不留情面,把此等难堪之事摆于面上,她的脸青红交替,恶声道,“果真江湖草莽之女,言语粗俗无状,不知进退!”
闵如珍之言,惹得南絮冷笑一声,她向来不是喜欢委屈自己之人,于是立即出言讥讽,“草莽之女,不错,南絮的确来自江湖,却知礼义廉耻,只是闵小姐自视名门贵女,所行之事桩桩件件,又有那件事是知礼义廉耻的!”
南絮讥讽完心中升起一股烦闷,与人互怼真真惹人心烦,还是江湖上好,不愿浪费口舌,便拔剑解决即可,又快又省事!
一旁的楚墨风仿佛察觉到她突如其来的烦闷,扯了扯她的衣袖,言道:“南絮,无须与那等人浪费口舌,若实在惹你心烦,直接拳脚解决即可!”
“……”屋中之人对于辰王殿下方才之言集体无语中,辰王殿下,如此护短好么?未来的辰王妃,手上功夫可是放眼整个江湖都排得上号,长宁公主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在她手中,一招便会半残。
屋中之人心中何感南絮倒是不知,不过方才楚墨风之言,倒是把她将将升起的烦闷打消不少。
话虽如此,不过自己不会真的对长宁公主动手,至少目前不会,毕竟她如今是南楚的和亲公主,真要动手,也要等大婚之后!
一直坐于一旁默不作声,充当背景的骁勇将军闵元诚,此时站起身来,走到闵如珍身旁,冷冷的回护着她,“辰王,长宁公主好歹是楚灵帝亲封的和亲公主,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此番言语是否太过!”
闵元诚言毕,发现楚墨风与南絮皆不出声理他,心中愈发恼恨不已,此次来北秦,他可是肩负着与司马煌联手对付楚墨风,再出兵与闵太后、靖王里应外合,一举掌控南楚的任务。
可是,自打自己到了北秦,才得知太后乃萧王府之人,靖王与萧王府、太后如今可是斗得不可开交,哪里还能分神顾及北秦这边!
自己亦曾经旁敲侧击过司马煌,却发觉如今的他是否亦忘记了当初的约定般,闭口不谈联合出兵一事,想来必定是司马煌这边亦出了岔子。
闵元诚思及此,望了一眼身旁的闵如珍,看来祖父与太后的算盘打错了,白白把闵如珍送来北秦!
他愈想,心中愈发的觉得,自己当初便不该听祖父之言,为了与司马煌结盟,为了那所谓的里应外合计划,亲自送亲至北秦。
如自己没有离开京都,镇南军怎的会便宜了薛晏白!
闵元诚愈想愈不是滋味,心底的后悔不甘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不行,自己已经来到北秦,决不能无功而返,定要做点什么,才不枉自己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走这一遭!
楚墨风、南絮不理会闵元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这不,柳惠这里已经开口维护自家主子了。
“闵将军,虽然闵小姐被封为和亲公主,可是我家小姐与辰王身份尊贵,亦不是她可以置喙的!
至于闵将军你,虽为将军,在辰王面前,亦不过是一名下臣而已,作为臣下,又是谁给予你的底气如此这般质问辰王!”
闵元诚本就心中憋着一股怒火无处发泄,柳惠之言彻底激怒于他,忽然间,他一把抓住柳惠衣领,横眉怒目的呵斥她,“好个伶牙俐齿的贱婢,如此不懂尊卑,胆敢教训起本将军来了,不给你点教训,以后本将军,还有何面目,面对手底之人!”
“是吗?闵元诚,你动动她试试,本姑娘定然让你后悔来此世上走一遭!”南絮冰冷无情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响起,她的眸光凝结成霜,让人心底莫名发寒。
那些护卫、侍从纷纷低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就怕一个不小心殃及池鱼。
“是吗?”闵元诚听闻南絮之言,冷笑一声,手一松,一脚踹向柳惠,柳惠不动声色身形一闪,他那一踹落了空。
闵元诚一脚不成,正待重新来过,却发现身后一直冷风袭来,接踵而至的是后背的剧痛与南絮寒冰般的声音,“本姑娘方才之言,闵将军以为是玩笑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