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一役,南絮历险归来,她与楚墨风之间,比之已前,亲密许多,许是因着差点失去,楚墨风如今面对南絮,不再如之前那般,拘泥于礼节,不敢有过多亲密之举。
如今的他,俩人独处时,喜欢将南絮搂入怀中,似乎这样才能确定,她是真真实实的在自己身边。
南絮这边,此次的死里逃生,心境亦大不相同,既然彼此有情,又是未婚夫妻,对于楚墨风不时的亲密之举,亦由得他去。
毕竟,两人之间这种亲密的互动,私下里,自己并不排斥,且有几分心喜。
只是这人,往往都是得到一点,便会想要更多,就好比方才,如不是玄木出声询问,打断了马车里的二人……
想到这里,南絮不由自主,扭捏的望了一眼,方才几乎已经贴上来的那对殷红的薄唇。
不可否认,一向不喜他人靠近的自己,对于方才即将发生的一切,并不反感,反倒有着几分期待,思及此,她脸上的红晕,愈发浓郁,双颊更是艳若桃花。
得到楚墨风明确答案的玄木,可不明白自己无意中,打断了主子的好事,继续欢快的赶着马车,往澧城驶去。
马车里,关键时刻被人打断的辰王殿下,面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阵之后,又恢复了那张无欲无求,不悲不喜的神情。
本因娇羞而坐于另一方的南絮,望着那人方才还满脸染色,却于顷刻之间,又端着那样一副嘴脸,嘴角撇了撇,脸上红晕褪去,心中再次腹诽道,果真,人不能只观其颜。
天上的乌云愈发厚实,大有随时会有雨水落下的趋势,马车亦加快了速度,终于在雨点落下前,一行人进入了一家看来不错,名为福来的客栈。
走入客栈,才发现,客栈里很冷清,大厅的桌面上,整齐的摆着一张张翻转过来的长板凳,一名伙计,肩上搭着巾布,坐在一张方桌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打盹。
柜台边,一名掌柜模样的青年男子趴在柜台上,一声声的打着呼噜。
上官柠兰抢先一步,来到柜台前,一掌拍在柜台上,口中大喝一声,“掌柜的,住店!”
上官柠兰这一声大喝,把熟睡的掌柜,惊醒了过来,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望着面前一行人,眼中闪过瞬间惊喜。
他望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一行人,不敢置信的再次揉揉惺忪的眼睛,心中暗道,一个多月了,自己这客栈总算是来了一批客人。
只是……,想到以前的种种,掌柜那明亮的眸光暗淡下来,他摆摆手,言道,“各位客官,趁雨还没下来,先行离开此处吧!”言毕,又把双臂趴在柜台上,整张脸埋进去,不再理会面前之人。
“你这掌柜,毫无道理,你家客栈,既打开大门做生意,我等来此投宿,你等该好生相迎才是,又为何反倒把客人拒之门外!
既如此,你这客栈何不关门了事,还打开这大门做甚!”上官柠兰一听掌柜之言,心头升起一股不明之火,呵斥之言即刻冒出。
她的一番呵斥,掌柜仿若未闻,反倒把脸埋得更深,上官柠兰正待有进一步的动作,南絮走上前来,制止了她。
南絮望了一眼,外面的乌云压得越发下来,地面上已开始三三两两的飞溅着水珠,她屏退上官柠兰,来到柜台前。
望了一眼趴在柜台之人,开口言道:“眼见大雨将至,掌柜的若有难处,可否借此宝地让我等暂避时刻,待大雨过后,自当离去,绝不让你为难。”
“诸位客官,别怪柱子哥,如今公子含冤入狱,前任掌柜亦跑至别家客栈,他不让你等住宿,是为了你等身家性命着想。”
“含冤入狱?”南絮闻言,挑眉望向楚墨风问道:“听听?”
楚墨风微微颌首,转而对伙计言道:“你方才说你家公子蒙冤,有何冤情,不妨对我等说道说道,如属实,便可保你家公子无事,如有虚假欺瞒,你等一并治罪!”
楚墨风之言,令伙计眸中一亮,方准备开口,那趴着的掌柜已经站了起来,吩咐道,“小七,你去准备茶水、客房,公子一事,便由我来说与各位壮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