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再言,你口中吐出之言,只能令人无比厌恶、恶心!”南宫子煦言毕,不再理会卓成杰。
他微微侧身,那双桃花眼,望着岸上那未曾离开的白色身影,心中自嘲,如若此时,将是自己此生最后的时刻,能有此身影伴于一旁,老天亦算待自己不薄。
“南宫子煦,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就别怪卓某不念旧情,”卓成杰言毕,手一挥,那些黑衣人便挥刀砍向南宫子煦。
南宫子煦虽有点拳脚功夫,却根本无力自保,几个会合下来,他便落于下峰。
眼见黑衣人那明晃晃的大刀即将砍下,他最后望了一眼,岸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低声呢喃一句,“初见面,不得识,却已永别,”随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他预料中的腾腾没有袭来,耳边却接连响起了闷哼之声。
他睁开双眼,赫然入目的一幕使他终身难忘,那名白衣女子,此刻右手执剑,立于自己身旁,她的周围,黑衣人倒地一片。
卓成杰抖动着身躯,立于一旁,发出颤抖的声音,“你是何人,管此闲事,可知我等是何人?
如你此刻,速速放我离开,便当此事从未发生,如若不然,待它日大将军知晓,定会血溅当场!”
南絮望收起手中长剑,冷声一笑,“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虎假武威,你是何人,本姑娘不知,更不想知,只要知晓,你是闵鎏毓手底之人即可。
至于本姑娘是何人,你更无须知晓,你只须知晓,本姑娘与闵鎏毓不是一条路上之人即可。
拿他来威胁本姑娘,难不成,你不知晓,有“杀人灭口”一说么,到此境地,还看不清形势,闵鎏毓手底之人,如此这般无用么!
南絮言毕,手中长剑那剑尖,已抵住卓成杰的喉咙,她只要把手往前移动些许,他便马上血溅当场,无力回天。
那冰冷的剑尖仿若已挨到皮肤,阵阵冰凉传入卓成杰身上,此刻的他,自觉得浑身僵硬、冰冷入股,他忽的一把跪于南絮面前,不断磕头求饶。
船头的南宫子煦,见他如此模样,想起他从前那小人得志,不可一世的模样,眸中的怨恨变成嘲讽与鄙视。
如此一个贪生怕死,毫无节气的小人,自己真是瞎了眼,当初怎的会认为,他是一个可以结交的谦谦君子。
另一边,南絮的声音再次响起,“本姑娘是否饶你一命,就看你自个手中有多少保命的筹码!”
“姑娘何意,桌某不甚明了!”
“如此,本姑娘便提个醒,你于闵鎏毓身旁已有多长时日?”
“三……三年有余!”
“三年有余?如此长的时日,想必迷雾峰之事,你定知晓?”
迷雾峰?卓成杰一听,心下骇然,面前这女子到底知晓些什么,又与闵将军有何牵扯?
自己本来打算,半真半假诓骗住对方,只要她放了自己,待回到将军府,向将军禀明此事,今日之耻,定能双倍讨回!
可如今,见她面上如此笃定的神情,根本看不出,她到底知晓些什么,自己该如何回答,才能在不出卖迷雾山中获得生机。
他在左右为难,飘忽不定,下不了决心之时,眼中余光却发觉,方才的一番打斗,俨然已惊动了附近游玩赏月的船只。
眼见那些个船只,已有三三两两靠于岸边,他眸光一转,计上心来,方才的打斗,必有不少人察觉,自己只要拖延住时间,待将军府之人得到消息赶来,南宫子煦与此女子一个亦别想逃!
敢用剑指着自己,威胁自己,到时,自己定要她……思及此,他忽的抬起头,借着船上灯火,望了一眼那绝美清冷的面容,如此绝色,杀了可惜,废掉那一身功力,做个玩物倒也不错!
卓成杰那面上的猥琐,太过明显,眸中的算计溢于满眼眶,一旁的南宫子煦,此时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桌成杰。
死到临头,色心不改,还在耍着那点小心机,真是脑残,自己当初真真是……
南宫子煦,望着越来越多的人已经上岸,而岸边亦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往这艘游船所在的岸边聚集。
他心中暗暗着急,“姑娘,那等子小人,无须浪费唇舌,眼见围观之人愈来愈多,未免节外生枝,请姑娘速速离开此地。
如若姑娘信得过在下,请姑娘带在下一同离开,姑娘欲知答案,在下亦知晓一二,可全部告知姑娘。”
南絮本来被卓成杰那猥亵的目光看得心头火起,此刻听闻南宫子煦之言,不再犹豫,反手一剑结果了那卓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