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成干咳了两声，“那什么东山啊，哥还有点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罗东山一个又臭又长的酒嗝给打断了。

“大成子，你他妈的你说说，老子学艺一年多，出来干了也四年多了，哪里不如那狗日的莫凡，他才学了多久？他会个蛋啊他！”

蒋大成已经数不清罗东山说了多少类似的话了，早就不耐烦的他随口“昂”了一声应付。

不忿的罗东山依然在喋喋不休，“妈了个巴子的，他们凭什么把参赛名额给那小逼崽子！肯定是走后门！一个破文化站还搞恶心的那一套，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

蒋大成没有搭话，因为今天下午他仔细检查了莫凡做的那一批家具，没有任何的瑕疵，平心而论只会比罗东山做得好，不会比罗东山做的差，完全不像是只学了一两个月的新手木匠的作品。

罗东山喝了口酒，又是一个酒嗝。

“草！”蒋大成用手扇着，点上了一根烟，“你特么别对着我打嗝，臭死个人，老子都要吐了。”

罗东山也点了根烟，边抽着烟边说着这次的比赛对他有多重要，蒋大成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拿着手机跟杨晓萍聊着微信，说自己马上就到。

酒壮怂人胆，烟助狠人心。一根烟的功夫，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大成子，你说，要是莫凡那小逼崽子死了，或者残废了，是不是就没法参加比赛了。”

正在给杨晓萍回微信的蒋大成猛地抬起头来，紧皱着眉头看着罗东山，“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罗东山看了眼四周，小声的对蒋大成说到，“那小逼崽子住的房子有年头了，搞个小型铲车一推就倒！”

蒋大成正襟危坐，惊愕的看着罗东山，“你还真想杀人啊！疯了吧你。”

“我不管，他们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罗东山喝了口酒壮胆，“我记得你家就有一辆小铲车，一会借我用用。”

“你特么想都别想！”蒋大成往后坐了坐，“用我的车？你还挺精，到时候人家警察来查案，一查就查到我头上。”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

蒋大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说了，免谈。这种事我不可能帮你。”

“大成子，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罗东山是真急了，“就这点小事你不帮我！你就忍心看着那小逼崽子抢走兄弟的大好机会！”

“去你妈的吧，人命关天还特么小事？你妈了个巴子的喝点马尿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蒋大成直接站起身来要走。

“大成子！”

罗东山急了，一把抓住了蒋大成的胳膊，激动的他已经前言不搭后语了，“兄弟，你得替我想想啊！那批家具本来应该是我的活，我给了他，让他凭空赚了小一万，到头来参赛名额还是他的。我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蒋大成哼了一声，“主意是你想的，人家莫凡有本事，你以为他月底之前做不完，人家就用了二十天做出来了，这你没招。”

罗东山直接嚷嚷了起来，“不是大成子，你咋还替他说话了，我可给了你一千块钱呢，兄弟有困难你不帮？咱还是不是兄弟了！”

“滚一边子去，这些年老子带你赚了多少钱？”蒋大成甩开了他的手，“这种玩命的事别特么找我，说到底咱们不是兄弟，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别用你的道德绑架我的利益。”

说完，蒋大成离开了餐馆，直奔李猛家。罗东山拍桌子跺脚，大骂蒋大成不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