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协商，莫凡找了一首沈丽晨和牙牙曾经排过的另一首歌曲。确定了下来，第一轮比赛也临近尾声了，莫凡去熟悉谱子，梁峰用手敲打着空气，熟练着节奏。

穆晴缠着莫凡。当初比赛莫凡夺冠的时候，还有莫凡使用鋄金工艺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感觉，但现在，她也有些崇拜莫凡了，“真看不出来，你竟然真的会弹吉他唱歌，怪不得这么狂。”

“那必须的，毕竟我的黑桃乐队，曾经是华东艺术学院最好的摇滚乐队。”

穆晴很好奇，“那你们乐队当初为什么不出道呢？是因为没有公司签约你们吗。”

“有，但是，那家公司把我们当傻逼对待，合同上的条约极其严苛，我多精啊，直接没签。”

莫凡叹了口气，“要是当初上头签了的话，估计我就跟秦雪有同样的经历了。”

“那就没有其他的公司签约你们吗？”

“其他的公司也都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莫凡呵呵一笑，“谁让我们没钱没背景呢。”

穆晴哦了一声，没有在说什么，她撑着头一直看着莫凡，感觉他总是能给自己惊喜，他的身上总是用挖掘不完的故事。

梁峰虚空打鼓熟练了几遍，终于睁开了眼睛，“成了，你们好了吧。”

莫凡揣起来手机，点了点头。沈丽晨跟牙牙尴尬的挠了挠头，“还还差点意思。”

“不着急，你们继续。”

莫凡拉着梁峰出去抽烟，穆晴也跟了过来，她跟沈丽晨不熟，总觉得很尴尬，待不住。

火焰染红了烟头，莫凡跟梁峰直接坐在了台阶上，“疯子，你说你在昌东市读研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家就在山阳县，很近的。”

梁峰叹了口气，“凡子，你以为我不想找你啊。刚来这学校的时候想联系你来着，但当时你不是在清苑市上班么，就先放了放。”

莫凡一想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确实在清苑市打工，嗯了一声，“我今年六七月份的时候才回老家。那后来你也没跟我打电话呀。”

梁峰抽了口烟，“后来我一忙起来，就彻底忘了。”

穆晴插了句话，“研究生这么忙吗？我闺蜜也读研，她忙的时候是一点空都没有，但一闲也能闲很久。”

“你闺蜜那是正常的读研，我这不正常。”

梁峰苦笑了一声，低头看着手中的香烟，不厌其烦的弹着烟灰。

莫凡感觉有事，开口问到，“疯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缺钱了还是怎么着？跟我说说，我或许能帮到你。”

“跟钱没关系。”

梁峰叹了口气，“凡子，你是不知道我这一年有多难。”

他开始了倾诉，这些话，他对他的父母都不曾说过。长达一年的委屈，他全部倾诉了出来。

几分钟之后，莫凡跟穆晴沉默了，他们都没有读研，他们不知道读研竟然还能遇到这种事情。

“排挤，针对，鄙夷。我到现在都已经麻木了。”

梁峰按灭了烟头，又续上了一根，“我几乎在图书馆泡了一整年，该看的书我都看了，积累了一年之后，我认为自己多少有些基础了，我发论文，人家连看都不看，直接给我不及格。”

“凡子，穆晴，不是我自大，我真觉得那些人发表的论文就是屎，一点深度都没有，完全就是在知网上东拼西凑出来的，跟我自己写的没法比。”经典xias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