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薄汗渗出,在灯光打量下,越发苍白,阮小染狠狠咬紧牙关,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眨巴着看了一眼晏西深。
温菱见她痛得难受,声音不由得暗沉沙哑:“晏西深,你轻点行不行?”
男人抬着阴鸷的眸子睨她一眼:“你懂医还是我懂医?”
温菱又被他一噎,很是无语。
“你这伤口是谁帮你包扎的?”
晏西深语气虽是冰冷询问,但手上的动作在看着阮小染渗出薄汗时,却忍不住放轻了很多。
刚毅的俊容在看着她这层层胡乱缠着的纱布,深邃的眸子变得更加阴沉。
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这是?竟对她下这种狠手,看来这会所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什么出淤泥的洁白小花,一旦到了这种地方,也会变得复杂心机。
要么死,要么活,很多时候,人往往都是被逼出来的。
“是,一个新来的小护士。”
阮小染如实的回答着,吴琼本来就对她不满,所以哪怕后来温菱答应帮她上台,她依然也不放过她。
说是好心带她去把伤口包扎,实则却动着更狠的心思。
只不过,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小丫头最后还会把周少和这个晏西深给牵扯进来。
这可真是如人所说,一不小心驶得万年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怎么了?她的手有问题吗?”
温菱看着阮小染指尖触目的腥红,细眉不由得拧紧,一颗心随着晏西深缓柔的动作也跟着怦怦而跳。
男人眼底的阴色很深,性感的薄唇下抿成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透着阴森森的气息,让人看着有些寒栗。
“不及时护理,马上就要废了。”
温菱:……
放大的瞳孔让阮小染不禁手抖了一下,单薄纤细的身影微微发颤发悚。
“小染,别听他胡说,这男人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别害怕,会没事的。”
“我嘴里吐不出,意思你嘴里就能吐出?要不你吐颗我看看?”
温菱凌厉目光瞪他一眼,示意赶紧帮小染把手上的伤包好。
晏西深冷傲的扬了扬脸,然后低哑出声:“拿剪刀过来。”
这话自是说给站他身边的温菱听。
温菱没多想,随手立即给他拿了一把递过去,再接着,温菱脚下就传来一阵痛处。
呃。
神经病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踩她脚?很痛好不好。
再然后晏西深阴鸷的眼睛睨了过来寒森森道:“蠢女人,拿最小的那把,没见着只有这么点位置下手吗?”
温菱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骂蠢女人,脸色非常难看,瞪上晏西深反唇相讥:“晏大先生,你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吗?
若是人人像你这么高深莫测,惜字如金,任人揣摩心思,谁还敢在你身边做事?”
自己不说清楚,还骂她蠢,混蛋,那点对他的好感又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