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蝉芳不耐烦的说:“大哥哥,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说完,她又指着那个匣子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用这么漂亮的盒子装糠吗?因为在秋芳院,最闲的就是钱匣子和首饰匣子了!”
景兴谊立刻说道:“那么你捧着这个空空如也的匣子满世界的跑,就是想要告诉大家景家亏待你了吗?”
这左一次右一次的说自己居心叵测,景蝉芳也火了,大声吼道:“簪子是秀儿硬要抢的!如果你真的在意真相怎么样,就去问三姐姐和秀儿,不要在这里给我乱扣歪帽子!”
景兴谊却只看重结果,厉声说道:“你故意装出一副落魄样,分明就是要给母亲脸上抹黑!”
“我给谁脸上抹黑了?用这个吗?!”
景蝉芳一把撩起额头上的流海,露出那个青肿的大包!嘶声竭力的吼道:“如果你眼瘸了,看不出我正在想尽一切办法的掩盖它,那你就去禀报父亲和大娘子吧,最好早点打死我!反正这种叫花子一样的生活,我也早就过够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花园!
景兴谊看着那个瘦小而又倔强的背影,不禁微微怔了一下。
又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仔细回忆了一遍,最终确定,要么就是景蝉芳怀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么就是她……太能忍了!
要不然,那么大的包,连他都会觉得疼呢,她竟然能一直忍着,直到现在来将他一军!
景兴谊嘲讽的笑了一下,把地上的碎玉拾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认出这确实是一个压裙。
回到松竹斋,立即把茗砚叫来吩咐道:“你去查一下,秋芳院最近有没有跟外界接触?”
“是,大哥儿。”
以景兴谊对景家的掌控程度,想查秋芳院简直不要太容易,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茗砚就回来禀报了。
“回大哥儿的话,烟翠有个表哥叫秦刚,是个货郎,烟翠每次轮值都会去找他。听后廊上刘显家的说,秦刚这半年来经常当东西。”
“那就很清楚了!”景兴谊冷哼一声,轻敲着桌子想接下来的策略。
主子精明,茗砚作为下人也不笨,想到秦刚不过是个货郎,能有多少首饰当?必然从秋芳院里拿出来去的!
换言之,就是景家的东西!
茗砚想到这里,躬身问道:“大哥儿,要不要小人去禀报主母?”
景兴谊摇摇头说:“不,这件事情先不要惊动我母亲,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再说。”
过了一会儿,又问道:“近来秋芳院上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说是……出格的行为?”
茗砚想了一下说:“是有一件,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刘显他们都当笑话呢,就是秦刚到处问有没有造桥方面的书,大哥儿,您说这造桥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巴巴的写成书?”
“这还不是大事?这才是大事好不好!蠢才!”
他就说嘛,换饭吃这种借口,骗谁呢?景家又没有苛待她,至于把全部首饰都当掉吗?
不过,她这么急着买造桥方面的书,到底想干什么?
景兴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叫茗砚去查。
“茗砚,你再去查一下,那些书究竟是景蝉芳要的,还是她替别人找的,如果是替别人找的,查清楚是谁如果是她自己要的,那么她要了做什么。”
茗砚麻利的去了,想到刚刚差点儿办砸了差事,查的更用心了。
也不再急着回去邀功,而是全部查清楚了,才敢回去禀报。139139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