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看着叶纪棠,“那自然是要问你自己了,我们只是不能姑息任何一个杀人凶手。”
“就是,她手里面攥着的那块布,和你那件衣服上少了的那块布完全吻合,你难道还想要狡辩吗?”阮玲再一次走上前来,丝毫没有一点做下人的卑微,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轮椅上的叶纪棠,“难不成你想说是老夫人伪造冤枉你的?”
叶纪棠垂眼淡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衣摆,他的声音平平淡淡,“是不是伪造冤枉,你们心里很清楚,当年那件事情之后,母亲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母亲的心中也应该很清楚。”
秦曼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瞬间就明白过来,也经常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走了两步一把抓住叶纪棠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叶纪棠被她拽的前后摇晃,脸上却没有一丝不耐,反而带着淡淡的意味深长,“母亲心里不是很明白吗?”
秦曼突如其来的变脸,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一瞬间,气氛变得异常微妙。
“怎么。”叶纪棠轻轻咳嗽两声,微微抬起双眼,“你心虚了?”
虽然秦曼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叶纪棠他看不见,但是在对上叶纪棠的视线的时候,秦曼还是本能的咽了口口水。
“夫人。”身后突然传来叶鸿明淡然的声音,秦曼猛的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叶鸿明。
叶鸿明眉头紧皱,似乎对于秦曼现在的表现非常不满意,“这件事情还需要继续调查吗?”
秦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过头来看了看叶纪棠,可是当她看到叶纪棠脸上的胸有成竹的表情的时候,心里突然慌乱了一下,转头对叶鸿明说:“我认为这件事情还需要继续调查,所以不如先将叶纪棠禁足在府中,等到调查清楚之后再放出来也不迟。”
又是禁足,叶纪棠哂笑一声,垂头不言,其实对于他来说,禁足与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娘!”叶景尧顿时气的站了起来,“刚才我们不是已经找到证据,证明了他就是杀害兰月的凶手吗?”
秦曼使劲儿咳嗽了一声,转头恶狠狠的瞪了叶景尧一眼,脸色严肃的说道:“那就这么办吧,去吧。”
回到院子里的叶景尧,气的站在其秦曼眼前直跺脚,“母亲为什么突然就软下来了?难道是害怕那个叶纪棠不成?他只不过是一个站不起来的废物,母亲不会……”
“你懂什么?”秦曼怒斥一声,端着杯子喝了口茶水,狠狠地将杯子放在桌上,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带着杀意,“我突然被他拿捏住了,他的手上一定有当年的证据,说不定也已经找到了那些我并没有找到的人。”
叶景尧这才惊讶的睁大双眼,凑到秦曼耳边压低了声音,“母亲的意思是……”
“他定了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秦曼眯起双眼说:“刚才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告诉我,如果他有了任何危险,那当年的证据就会被公诸于众,一切真相都会在众人面前展开。”
叶景尧瞬间也沉下脸来,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母亲的意思是……”
“先毁灭证据,再灭了他。”秦曼突然狠狠的攥紧杯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叶景尧垂下头去,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母亲终于决定下手了,我还以为母亲真的打算留着那个废物给您养老呢。”
母子二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