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山贼们急促地拍打着房门,近乎疯狂地吼叫:“狗杂碎,快点开门。再不开门,等老子撞开,要你们一家子小命,特奶奶滴!”
无俦也不理会,双手交叉,傲立院中,纹丝不动。
忽然,哐噔一声,两扇木门应声扑地,六七个贼影破门闯入,他们左手持火把,右手持刀刃,恨不得立刻杀死这帮不遵命的贱民!
院中两只黄狗拼命地嘶吼,惹得贼人很不耐烦,一人走到墙角,欻欻两声,黄狗接连哀吼,倒地而亡。
其余贼人径直走向无俦,一人提起砍刀,指向无俦,咒骂着:“哈你这毛崽子,为什么不开门?特奶奶滴,老子现在要剜下你的心肝,削掉你的脑袋,看你还长不长记性!”说完,他挺身上前,大刀径直劈下。
无俦身子一侧,躲开刀锋,反倒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贼人飞出三丈外,撞到院中水缸。缸中无水,登时碎裂,男子脑袋击穿缸身,身子痉挛两下,立时气断人亡。
另一贼人见状,跨步奔向大缸处,伸手去探那贼伙气息,又摇晃着呼喊他的名字,却发觉贼伙已然死了。他惊慌失措地探望着其他人,惊呼道:“赖虎死了!”
其他贼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不怒目圆睁,气急败坏。
贼伙中一人挑头喊着“兄弟们,杀了这厮为赖虎报仇!”随后众人嚷嚷着一起冲向无俦。
无俦三拳两脚,便将几人打得东倒西歪,或死或伤。
院角杀狗之人,看到此景,吓得脸色惨白,剧烈颤抖。他哪还敢再次多作逗留,猝然奔向门口,妄想逃脱厄运。
无俦拾起脚下的一柄大刀,对准门口,振臂甩出。
大刀飞速旋转,斜掷而下,穿颈破喉,若猛禽逐兔,一击而中。那贼人来不及回应,便扑跌于地,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门外贼人看到同伴死相,急忙通知贼首,前来相助。
不过一碗茶的功夫,门外火光如炬,浩浩荡荡地聚着百十余人。
一人赤发黑髯,满脸横肉,络腮胡须,蜂目豺声,嚷嚷着推开左右,穿越人群而来。他走到老翁门口,用脚踢了踢中刀贼人的胳膊,见他一动不动,嘬了口吐沫,呸地一声唾在死者身上,辱骂道:“废物渣滓!”然后,他又转身对着贼首傲啸一声:“大哥,让我去会会这厮,看看他有甚本领?”
贼首七尺身高,古铜肤色,散发披肩,鹰眼挑眉,勾鼻瘦颊,八字短须,给人一种精悍利落的感觉。他目光如炬,点头回了一句:“去吧!小心点。”
恶汉嗯了一声,就左摇右晃着身子,昂首阔步迈了进来。他见无俦站在院落中央,亟不可待地冲了上去:“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无俦见到他走路的样子异于常人,遂放声讥笑:“我看你像极了聚灵洞中的河蟹,不过河蟹的壳儿是青色的,你的壳儿却大为焦黑,定是烤糊了,必然难吃得要死呃,想想都恶心!”无俦在鼻前扇动,仿佛闻到了刺鼻的恶臭般。
恶汉见他丝毫不惧,反而调戏于他,瞋目咤喝:“去你十八辈祖宗的!你这不要命的黄毛小儿,竟敢拿本大爷开涮?今天我就让你不得好死!一会儿谁是河蟹,谁被剥壳,自然晓得了。”
无俦捏住鼻子,面露难色,委屈地囔囔道:“你这臭蟹怎还会放屁,熏煞我也!熏煞我也!额我快承受不住喽”他随即摆出一副强忍不住,急欲呕吐的痛苦状。
恶汉岂能忍住这般羞辱,他举起无垠斩马刀,凶狠地扎向无俦。
这柄无垠斩马刀,长约八尺,刀刃三尺,刀镡一尺,刀柄四尺。刀尾处有环无穗,上等黄铜材质。刀柄涂有红漆,乃铁梨木。刀镡亦属黄铜,乃恶鬼鸣笛图。刀背精钢铸造,巨蟒盘桓交错,攀附而上。刀锋盛极,锃光瓦亮,足可吹毛断发。
无俦见后,不由赞叹一声好刀!。他马步张开,压肩侧闪,避开夺命一刀。
恶汉怒骂一句,接着挥刀横扫,刀锋强劲,直取头颅。
无俦低头横转,再次避开锋芒。他挺起身,叹息一声,继续嘲讽:“可惜如此好刀,竟然沦落到虾兵蟹将手中,着实惜哉!哎”
恶汉再次瞄准无俦膝盖,斜劈而下,气势更盛。无俦轻轻跃起,又没击中。恶汉刀速加快,且劈且砍,且刺且戳,挥舞了五十余下。无俦腾挪躲闪,还是一刀未中。
无俦只是躲闪,也不还手,便把恶汉耍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
“白搭了这柄宝刀,落在了你这等窝囊废手中。也罢,我就替他寻个新的主人。”说罢,无俦身形如风,如同鬼魅般飘至恶汉身后,凝气蓄力,左右各戳一指,分别点击壮汉的心俞、风门二穴。
恶汉体力已衰,哪儿还有精神避开?无俦的攻击迅猛,他只得照单全收!
遭受指击后,恶汉顿时感到头晕目眩,身虚体热,气血横逆,紧跟着狂咳不止。转瞬间,他又手捂胸口,抵不住气血翻涌,竟一口热血喷出,霎时跪倒在地。只见他印堂发黑,眼袋淤紫,危在旦夕。
贼首距他不远,见此状况,疾声大呼:“蝰蛇贤弟!”他跳下马来,夺门而入。
此贼手持一柄月影钩镰枪,水平急转,呼啸生风,欲趁无俦不备,奇袭他背后。
无俦目达耳聪,抽身翻转。贼首势大力猛,收将不住,竟一枪刺入恶汉后脊。
恶汉转头望去,面容扭曲,手指贼首,痛苦不已。
贼首惊慌地大吼一句“贤弟!”恶汉立时气断身亡,死不瞑目。搜搜s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