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兮兮为难的看着沈流云,快哭了。
沈流云愣神间,万金玉也瞅个空钻了进去。
沈流云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呢,人不要脸无法可治。”
阮绵绵进了门,东瞅瞅西看看。推开厨房门,看见案板上剩的一张烙饼,拿起来就吃。
“阮绵绵,那是我的。”沈流云非常后悔让红锦留下一张当夜宵。
阮绵绵眯起眼睛:“二姐姐,你的就是我的,我们谁跟谁呀。我家的粮都被大哥卖了还赌债了。我娘让我过来借两升回去,说是月底马黑脸买回了粮食还你。”
说完就在案板下找了起来,万金玉也跟着找。
当她是没脑子还是没脾气。
沈流云冷笑一声:“阮绵绵,今儿这张饼就当喂了狗。你们给我出去!回去告诉你娘,打今天起别想从我家里拿走一颗粮食。以前每个月补给你家的粮食以后也没了。”
万金玉急了:“云儿,你爹在的时候可是每个月都有的。”
“我爹在的时候每天都有出去赚钱。现在他不在,我又不会配膏药,拿什么给你们。”
万金玉捂着肚子眼睛睁的老大:“你不给粮食,我们吃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快生了,没吃的会没奶水的,我是头一胎。”
还有这种拎不清的人?
沈流云翻了个白眼:“开玩笑!没粮食找你男人去,没奶水问你婆婆去。好了,今儿忙了一天累了,我要休息。”
说完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阮绵绵一双眼睛忽闪忽闪,沈流云真的同以前不一样,却怎么也看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她双眼弯的像半月,撒娇的扯着沈流云衣袖:“二姐姐,你还真生气了?其实不是我爹娘想让你嫁给刘坏人,是他看上你了,非缠着大哥的。二姐姐,你帮我找找上次姑父给搞头山随心的膏药,你看我脸上这几道,好不了怎么找婆家。”
怪不得又叫起了二姐姐,原来是为了药膏。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还找什么婆家,不是都同刘坏水私定终身了么!想来他不会在乎你脸上这么点疤的。”
说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山里天黑得早,夜幕已经降临,冷风吹起。
阮兮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了紧夹袄。阮绵绵脸色变白,可怜兮兮的拉着沈流云:“二姐姐,你还真记仇了。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你快帮我去找找上次姑父给随心的药可管用了,猫抓的都没留下一点疤。”
这脸皮真的是无敌了、
沈流云不想红锦被发现,便说:“我爹的药太多,我也不知道他放哪里了。这样吧,你先回去,一会我慢慢找。”
阮绵绵便看着阮兮兮,万金玉扶着粗壮的腰身挺着大肚子前院后院的看。
阮兮兮红着脸低着头好半天才小声说:“云儿,我娘咳得厉害。她想吃口面条,臊子面。还想吃鸡肉。”
说完偷偷看了眼阮绵绵。
沈流云知道什么意思。
“咳得厉害的吃药,一会我帮着找找看看有没有止咳的。我家的鸡都是下蛋鸡,是准备留着过年的。想吃臊子面,明儿我做好了给送上去。你家的粮够吃到下个月吧。”
王氏得的就是气管炎,天天咳痰喘,在古代是要命的。爹给她配了药,倒是缓解了一些。沈流云准备帮她配置点止咳糖浆。
阮绵绵摸着脸上的道道伤痕:“二姐姐,你是不想给二婶杀鸡炖汤吧。谁不知道十月母鸡不下蛋,臊子面送去二婶家都面坨了还怎么吃。”笔趣阁khenn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