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头顶上,属于季寒城的声音那样熟悉,却比印象中任何时候都要冷漠鄙薄。
沈曼低着头,白色鞋子对面,是一双锃亮的黑色意大利皮鞋。
笔挺的裤管,熨烫的一丝不苟,就连小小的折痕,都带着属于季寒城的独特气质。
“是我。”她抬起头,短发下面清亮的眸直视他。
“出来!”
季寒城拖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人给带了出去。
沈曼踉踉跄跄跟他上了车,随着“嘭”的关门声,一跌在副驾驶上。
季寒城倾了倾薄唇,浮现淡若无痕的冷笑,“刚出来就跟踪我,看来监狱并没把你改造好。”
狭窄逼仄的空间内,她大脑飞快旋转,却想不到应对之策。
“我没有。”
季寒城不理她无力的辩解,掏出钱夹,把全部的纸币,哗啦丢她腿上,“你嫁给我不就是为了钱?”
一句话,他说的近乎咬牙切齿。
沈曼看着飘散的纸币,只觉得好讽刺,“季寒城,你就这么跟自己的妻子说话?你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
冷漠的空气缓缓荡漾,季寒城似在压制怒火,好一会儿才反讽,“一场骗局获得的婚姻,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夫妻?”
他不认同这段婚姻,连领证都没去,所有的手续都是助理代办,她还记得当初在民政局,公务人员用多么异样的眼神看她。
“六年前,你是个骗子,而现在,你是个劳改犯,沈曼……”季寒城用尽全部的修养,才没把她一脚踢出去,“你也配?”
沈曼尴尬的顺了顺耳边碎发,“既然你不想跟我做夫妻,那咱们离婚,按照新婚姻法,婚后财产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