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

吃饭没噎到，现在，他着实被噎的无法作答。

沈曼趁机跳过去，兔耳朵卡在他头上，手按住他的头，“辰辰，快点拉一下！”

季凌辰灵活的钻到季寒城怀里，两个小手拉着绵软软的兔爪子，“biubiu”季寒城头上立起两个粉白的耳朵。

配合季寒城天生的冰山脸，反差萌一下把两个人都惊住了。

季凌辰眨巴眨巴眼睛，傻傻问，“二嫂嫂，这就是可爱吗？”

沈曼憋笑憋的超辛苦，频频点头，“我想……是的！”

咔擦！

季寒城抬头之际，沈曼精准捕捉到他茫然的眼神，定格在手机上面。

“沈曼！”

季寒城一喊，吓得凌辰窜到沈曼身后，偷偷探出个脑袋。

沈曼不敢再摸他的老虎胡子，也跳到半米外，“回医院吧，辰辰妈妈也能醒了。”

季寒城愤然抬头，包厢一面玻璃墙上，折射出自己的身影，闪闪亮亮的耳朵，在他头上支棱着，啪嗒又倒下去。

“……”季寒城没找到合适的表情展示此刻的情绪，揪掉耳朵随便卷了卷，攥在手里。

“沈曼，我告诉你……”

“好的季二少爷，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后不惹你了，咱们走吗？”

林岚醒了，靠着床头，由护士照顾着吃了点流食。

洗胃后肠道很脆弱，她吃了几口就干呕，护士只好作罢，让医生给她在吊瓶里加了营养液。

季凌辰扑上去，紧紧抱住她的胳膊，“妈妈！你都不要我了吗？”

林岚摸摸儿子的头，眼神空荡荡的，“怎么会啊？妈妈不是在这里吗？”

季凌辰敏感的察觉到，妈妈哪里不一样，“妈妈，是不是辰辰惹你生气了？辰辰以后更乖一点好不好？”

沈曼鼻子一酸，还要多乖？你已经宇宙第一乖了！

林岚虚弱的手颤了颤，拉着儿子的手，捧在掌心，“辰辰去那边玩儿，妈妈和二哥二嫂聊天，好吗？”

“嗯！我给妈妈削苹果！”

这一刻，沈曼简直怀疑，季凌辰到底是娇生惯养，还是儿子穷养。

作为季寒城的弟弟，也忒不像天生臭屁的季家人了。

林岚调整好状态，一吸气，锁骨凹陷下去，“想问我为什么自sha？”

真直接。

“为什么？”沈曼问。

林岚望向季寒城，伸出右臂，衣服遮盖的地方，青紫交替很多伤痕，“你爸爸的脾气，你比我清楚吧？”

季寒城沉默的扫过那些伤痕，无动于衷，“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你做了什么？”

“看吧，我就知道你也不信，”林岚放下衣服，摇摇头，“你爸怀疑我外面有人，你信吗？”

沈曼心提到嗓子眼儿，余光偷看季寒城。

“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与我无关。”

额……真符合他的性格。

“除了死，我想不出什么办法证明清白。我是个弱女子，还能怎么办？”

她泫然欲泣，肩膀轻轻抖着，“为了辰辰，我才坚持到今天，寒城，在季家，我还能靠谁呢？”

若非沈曼早已见过她的独立冷静，也会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欺骗，可林岚这一出戏，又是为何呢？

季寒城依然不动声色，“清者自清，你不需要证明。”

林岚似乎就在等这句话，“谢谢你寒城。”

沈曼却不以为意，“以死明志或许是个好办法，但是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让医生鉴定一下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