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文化课，她应该考不上。

季寒城把书放回去，随便扫了眼书架，看到言情的名字，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嗯，从一方面来看，你的确挺聪明，与可取之处，突击能成功也是一种本事，值得表扬。”

随后他翻出一本名叫总裁，我是你的小祖宗的言情，随手翻了翻，“这种你也看？不怕拉低智商？”

“才不会！男主智商可高了！对女主非常好，反正就是……一言不合就送车送房帮她秒杀人渣，你不懂的！”

天地良心，沈曼就是单纯的说一下剧情而已，没别的暗示。

可季寒城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你别误会，我没暗示你什么，和现实，我分得清。”

沈曼抢回书，随便塞到一个空位，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不是在暗示，她发誓她没有任何暗示的意思。

虽然季寒城也是总裁，可这种事情哪有可比性？

再说了，她跟季寒城就是挂名夫妻。

“我看你，分的也不太清。”

季寒城又咳嗽几声，一天的折腾，他体力消耗不小，退烧药也没好好吃，全靠自身的抵抗力在撑着。

“我不会用女主角的标准要求你，不要自卑。”

自卑个毛啊！

她对自己非常有自信的好吗？

沈曼呵呵，“好的季二少爷，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一定每日三省吾身，美吗？白吗？富吗？反省完，我很淡定的。”

季寒城捏捏眉头，“我意思是，你做自己就挺好，不需要像任何人。”

空气静默几秒钟。

“我……去厕所！”

沈曼借口要去厕所，逃跑了，放着自己房间的洗手间不用，去了爸爸的房间。

季寒城简单又翻了翻沈曼的梳妆台，护肤品全部过期，但摆放在桌子上的小玩意都害好好的。

以前的沈曼，是什么样的女孩？

卡哇伊？洛丽塔？爱丽丝？

一想到沈曼蹦蹦跳跳，天真无邪的样子，季寒城就心痒痒。

洗手间。

所有东西都太久没用过，不光蒙上一层灰尘，还有些老化。

这会儿没有季寒城在身边，沈曼看到洗漱台上爸爸蒙了灰尘的剃须刀、过期的洗面奶，还有爸爸最后一次用完挂在架子上，此刻已经泛黄的毛巾。

眼泪就跟决堤一样，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呜的压抑的哭起来。

抱着爸爸用过的毛巾，上面已经找不到属于爸爸的味道，可是……它曾经离爸爸最近，沈曼还记得，爸爸擦脸的时候有个习惯，总是绕着脸用力擦一圈。

那时她挑毛病。

爸，你这样会磨坏脸上的皮肤，你要轻轻的擦。

爸爸乐呵呵的对她笑，傻丫头，爸爸皮糙肉厚的，跟你们小姑娘可不一样。

“爸爸……我好想你，呜呜。”

沈曼把脸深深埋进毛巾里面，好一会儿都没平复心情。

那边，季寒城打开沈曼床头的柜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相册。

相册封面上，是一个包在襁褓里的小婴儿，大眼睛又黑又亮，一看就知道是沈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