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甜压低声音，用气声吐槽，“靠，这功底，都能当主播了，直播骂人保证有土豪给她刷飞机火箭！”

沈曼没接她的话茬。

看到项目资料的那一刻，沈曼的心扑通一跳。

这个项目，四季集团也在争取。

就是昨晚她在季朗坤书房看到的、林岚偷拍的那份！

沈曼心里感觉怪怪的。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可是说不上来。

下班后，沈曼接到季寒城的电话。

自然而然，是去医院看望季朗坤。

季寒城开车到元华集团前面几百米的地方停下。

沈曼快步走过去，然后鲤鱼跳龙门般，钻进副驾驶。

比做贼还麻溜。

季寒城看她躲躲闪闪的小模样，一整天勾心斗角的疲惫，似乎都化解了。

“这么怕？”

沈曼扣上安全带，催促，“开车啊季二少爷，你是觉得自己的车很低调吗？”

也不想想，路面停一台劳斯劳斯，谁不多看一眼？

季寒城启动车子，依旧带着笑容，全无在公司开会时的凌厉，“今天忙吗？”

“忙！忙死了！一整天都在听你的名字。”

季寒城眉头愉悦的挑了挑，“你这么好奇？一天都在翻我的新闻？”

沈曼咧嘴，傻笑，“你想多了，我是被动接受信息，我的同事们，都是你的脑残粉，尖叫声从早到晚。我都想不通了哈，你说你，两次面对记者，一共就说两句话，她们居然能翻来覆去看几百遍。”

比如左边工作的女孩，光听季寒城那句“我都要”，听了不下五十遍。

季寒城有些失落，“今天发生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季家的事，她不好指手画脚，而且某人不是提醒过她吗，不该管的不要管。

“没什么看法，你是总裁，而且做得挺好，你父亲没理由罢免你，太牵强了。”

“还有吗？”

季寒城要听的不是这些。

沈曼当然不会把话题扯到季朗坤晕倒的事情上，想起她听了几十遍的那句话，沈曼顺口问，“你说你都要，什么意思？公开表示，你不光要做总裁，以后还要当董事长？”

“不是。”

“嗯？”

“是你。”

“……我？”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季寒城看她发愣，主动解释。

赵艺婷母女在会所聊天的内容，是真的？

沈曼问，“这件事，真跟我有关？”

车子转弯，前面就是医院。

“没错，那天晚上……就是你拿花瓣算卦那天，孙叔来找我，传达我父亲的意思，他让我们分开，否则我的权力将被剥夺。”

他解释的风轻云淡。

却不知，沈曼的心房里，塞得满满当当。

“季寒城，你为了我，跟你父亲翻脸？”

她不确定这样问是否得体，可想不出第二种问法了。

“不然呢？如果我顺从他的意思，怎么还有今天这场戏？”

沈曼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血液流淌的好快好快。

耳朵那里也热的过分。

“季寒城，我……”

打断沈曼的话，季寒城接着说，“这样也好，更让他看清楚我的立场，还有，我的话依然奏效，四季和你，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