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司机将车开进嘉林景苑车库。
江随洲沉默着把关兮从车里拉了出来,见她晃来晃去,有些站不稳直接选择背上她。
但关兮趴在他背后还是不安分,走向电梯的时候,一个劲地去动他的脸。
“你干什么。”江随洲被她闹得都没了脾气。
关兮哼哼,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捏住他的脸颊,硬是把他的头转过来而后凑上前去就是一个深吻。
江随洲还背着她,腾不出手来只能停下了脚步任由她又啃又咬。
几十秒后,关兮的口红已经亲得没了大半。
她停了下来了靠在他肩上小声问道:“你刚才在包厢干什么呢,那么多人看着还玩亲亲游戏,现在这种时候给你亲个够不行么。”
江随洲声音有些低沉:“你还不好意思?”
“那也不是就是……”
“什么。”
关兮轻抿了下唇,搂着他说:“就是,你那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力。要不是有别人在,我直接给你按沙发上你信不信”
江随洲微怔嘴角微不可见地弯了一下:“你不早说,早说就早点回来。”
关兮轻哼了声:“那快点走,回去了回去了。”
江随洲背着她去按了电梯,关兮趴在他背上,进电梯后才安静下来。
其实她没有开玩笑刚才在包厢里他突然亲上来的时候她的心脏都快停了。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她想,江二狗对她的吸引力是越来越强了。
电梯缓缓上升,到家后,江随洲推门进去把她放了下来,接着他很快回过身将她按在了门后,无所顾忌地亲了过去。
关兮都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就砸在了他的手心。
因为屋里灯都没开,她眼前还是黑压压一片,动作都迟缓了下来。江随洲却是有些急促,口腔里是他的唇舌席卷,衣料声悉悉索索,黑暗中只剩下隐约低重的气息声。
两人的亲密平时就够大胆,酒精一点,直接就可以燃了。
一路跌跌撞撞,到沙发上后,他便迫切埋入温柔乡。
灯还是没有打开,只余厚重的窗帘缝中一点微光映入。
江随洲借着这点光看着关兮,她的脸颊处微微泛了红,嘴唇微张,睫毛也因情/动细微地颤动着,美得惊心动魄。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那天在家的时候,家里人不带感情地跟他说,分了吧。
那瞬间理智告诉他最好是分了吧,可这三个字在脑子里略过后,一种极重的窒息感就碾压了过来,还带着一股子刺骨的寒意
他想,他分了之后,她可就不是他的了。
黑夜深重,他们不知酣足,从客厅回到房间,肆无忌惮地纠缠。
而关兮从一开始的热情回应到后来的推搡躲闪,声色都变了调。
末了,尘埃落定,终于相拥而眠。
第二天,周末。
关兮起床后太阳穴位置疼得厉害,不知道是昨天酒喝多了,还是和江随洲太过胡来。
洗漱完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家政阿姨正在厨房做饭,江随洲坐在客厅,正在和别人讲电话。
关兮软绵绵地窝在了沙发里,拿过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白水喝了几口。
喉咙舒服了些后,她才踢了踢江随洲的大腿。
后者看了她一眼,按住了她的脚踝,继续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话。
关兮抱着抱枕看了他一会,见他还在谈正事便没再捣乱。只拿出手机,在杨清发过来的某个页面上停留了许久。
“好,知道了,直接让他们周一把合同送公司来……嗯。”江随洲讲完最后一句,挂了电话。
他回头看向关兮,后者正刷着手机,脚已经翘到他腿上来了。关兮的脚很白,脚背肌肤细腻,小小一只,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江随洲捏了捏她的脚踝,问道:“刚才什么事。”
关兮迟疑了下:“啊?也没什么事。”
江随洲:“不是有话要说?”
关兮放下了手机:“喔……就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问你。”
“嗯。”
关兮往他边上蹭了蹭,说:“你说,你是希望收到一个价值不菲且你看中看久的奢侈品,还是希望收到用心良苦、吃斋念佛两天,饱含深意的一串粗糙佛珠。”
江随洲:“关滢送你妈佛珠了。”
关兮:“……”
江随洲:“我会希望收到你送的那条项链,保值。”
关兮:“是吧?是吧?!”
江随洲转头看她,残忍道:“不过很明显,你妈会更喜欢那条粗糙佛珠,因为那是她亲女儿送的。”
关兮:“……江随洲你可以用委婉点的说辞说话,我能听得懂。”
江随洲没感情地勾了下唇,起身:“吃饭吧,过来。”
关兮没动,突然问道:“你妈妈对你好吗。”
江随洲愣了下。
关兮求知欲很浓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