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好。”
“照片带来了没?”
“带了。”杨清南把一叠洗好的照片放在桌面,利用羽葵在镇上的人脉关系,要几张照片不成问题。
热心旅客将当时发生的事几乎都拍进了照片里,有处刑前的,有处刑中的,还有神秘人突然出现的。也许是场面过于震撼,看热闹的旅客都忘了拍照了,只拍下神秘人回头看时的那一瞬间。
“啊,那是我在跟他话的时候。”白榆晓掐着手指。
“唔。”卡齐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那人穿了一身黑色套装,表面泛着鱼鳞甲似的光,看不出身高,手中却拿着一把沾满血的。
“所有人都受到了致命伤,那位教主更是一刀即死。”
“他是怎么出现,又是怎么消失的,无人知晓。”杨清南轻轻揉着太阳穴,回忆羽葵的话,“他好像是从而降的。”
“从而降?那他是使,还是恶魔?”
“我认为,他起码不是一个正常人,但个性应该不坏,因为他的目标很明确,只杀那些教会的人。”阿兰布,“我无法评论教会那些饶好坏,只是他们盲目地信教而扭曲了客观的现实,贪恋人们的香火钱,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嗯,对不信教的我来简直就像是洗脑。”杨清南点点头同意他的法。
“卡齐,你困了吗?”他趴在白榆晓对面。
“刚吃饱,有点困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
“嗯。”
两人走后,阿兰布和杨清南又整理了一下照片,他们发现了一个惊人事实,这是之前没有注意到的。
“看看这些照片,你不觉得奇怪么?”来这儿之前,杨清南就已经看过全部的照片了。
“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或许我们的关注点都错了。”
“其实它们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全是局部拍摄,没有出现大场景,一般人看舞台剧都习惯拍下整体内容的吧?”
“我最先注意到的,是照片里的人物居中,表情动作清晰,拍照者的视线焦点确实放在舞台出现的人物上。”阿兰布继续,“所以,这位旅客就有些可疑了,我感觉他一定知道什么。”
“我不太认同你的法,可能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摄影爱好者,专门喜欢拍人物照。”
“好,叫上卡齐他们,下午有事要干了。”
提供照片的旅客不是羽葵的熟人,只是因为有人要买下他的东西,而关于他的去向,就没人知道了。不过羽葵注意到他的着装很奇怪,头戴一顶宽帽檐的深色帽子,外面穿了一件高领的藏青色毛衣,双手皮质手套。
这样的着装显得不合时宜,站在人群中更加奇怪。此外,杨清南还向附近的店铺打听到,那个行装怪异的人似乎往西边的森林去了。
于是五人分成三队人马,阿兰布与杨清南去西边找寻旅客的下落,卡齐和泼罗墨则留在镇里打探幸存信徒的信息。白榆晓则以新闻记者的身份面见拉德,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打算来游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