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栋研究楼的楼梯前挂着个楼层指示牌,配上学水平的背景图画,形象地明了各个楼层的结构分布图。
林托和菲格利沿着下行楼梯来到中央科室,左边就是附属的生物科研室。微凸的玻璃集聚光线,好像镶上了一片晶片,大不一奇形怪状的生物标本被拘禁在玻璃框里。
因为看不清室内的情形,林托按下门边的传声按钮。
“邓教授,邓教授在吗?”
里面没有回应,于是林托伸手去握住门把,菲格利问:“你在干什么?万一门没锁呢?”
“那不是更好吗?”
这时,有人从室内把门打开了,对方是一位充满知性魅力的棕色头发的女性,她穿着白大褂,手里抱了一叠文件。
“哇噢!”
“你们是……”女性好奇地上下打量他们。
“你好!”菲格利站出来,“我是林教授的朋友,这位就是他的儿子。”
那位女性走出来轻轻把门带上,并保持原姿势不变。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应林教授的推荐,来见邓教授的。”
“他在工作期间不会见任何人,我是他的助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
“呃,好吧。”菲格利缕清一下思路,道,“我们想要一种能够用肉眼看到脑中影像的电子设备。”
女助理:“嗯哼,挺有趣,那是邓教授的主要研究项目之一,目前还在试验阶段。”
“那也就是在理论方面是可行的。”
“是的,但毕竟人脑的结构太过复杂,即便邓教授致力于研究,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取得成功。”
也许这种想法太异想开了,如果它被不法分子利用,很可能会爆发史无前例的记忆争夺战。因为它太方便前卫了,以这样的崭新形式供人们交流思考与欣赏,省去了大部分繁琐的时间。
林托看起来有点失望,光想一想是感觉很简单,然而做起来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在他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菲格利又问:“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见到邓教授?”
“想见他其实不难,难就难在他的观念迂腐死板,一心只做研究,几乎不跟其他人交流,尤其是当代的年轻人。”
“那么你是怎么当上他的助理?”
“呵呵。”女孩刮刮自己的脸庞,调皮一笑,“这当然是因为我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啦,因此他才会聘用我嘛。”
“诶,真稀奇啊,难不成你们是那种关系?”林托傻傻地笑了。
“什么?孩子不能想这些的。”她的脸竟微微有些发红了。
菲格利看着两人无语了,他们不就只有两种关系吗?一种是工作上的关系,另一种是师徒的关系,难道还有别的关系吗?
“就算他不见我们也可以,只是我们真的需要那种窥探脑部活动的设备,哪怕是临时的简易装置。”
“那也要看是否对他的研究有帮助。”
“哈哈,姐姐,我们有最合适的实验对象哦。”
“喂,林托,难道……”
“嗯,也许能行,这个实验对象必须是活人,并且有较为强烈的思想活动,再有一个就是本人自愿的。”
“那是肯定的,你听我啊,我有一个朋友的楼下住着一位婆婆,她……”林托还想往下,可菲格利已经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用介意,其实他想那位婆婆每总是想着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同不同意,至少也得先问问她。”
“哦,这样的话你们先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这是我的名片。”女助理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白色的卡片。
林托与菲格利定睛一看,抬头异口同声地问:“林音?你叫林音?”
“有,有什么不对吗?”
两人随即向她解释了灵异论坛上的事,然后又出了自己的名字。林音一激动起来就弯下腰抱住了他们,两人被她的热情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