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荆易安闻言一惊,蹙眉道“你是说,有人要杀他?可是不应该啊!程寅……怎么着他都够不上皇位,能碍着谁呢?”
於缉熙无意解释什么,只微微摇头道“叫南晏做好准备罢。”
他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敲击。
荆易安仍有些不解,见於缉熙不说便也不再多问,只答了个,“好。”
“沙沙”
是树叶被踩踏碾碎的细微声响。
於缉熙眉目一凛,看向窗外,冷声道“有人。”
难不成有人要趁於缉熙病重杀他?可是他都没听到声音啊!
“唉?”荆易安一回神,於缉熙已然化作道飞影匿于黑夜中了。
“也不打声招呼!”
荆易安摸了摸鼻子,遂足尖一点,施展轻功跟了出去。
只不过那个所谓刺客,却不是朝於缉熙来的。
两人并肩借着夜色,掩于树后。
有个躲闪的人影摸到了姜衍黛门外,从怀中掏出一线迷香点燃后,戳进了纸窗内,用力一吹。
见此情状也能知晓大致是要做些什么事了,手段倒是龌龊的紧!
於缉熙面色陡然沉了下去,指尖寸寸收紧,澹澹杀意随之翻涌而出,寒意摄魂。
荆易安小声问道“那个屋子里是什么人?”
於缉熙冷声道“你先回去。”
荆易安满脸好奇地看着浑身杀气的於缉熙,不怕死的继续问“金屋藏娇?被人惦记上了?”
於缉熙眼角微抬,眸心冷光一闪,抬手捏住了荆易安的肩头,往下一掀,“滚。”
荆易安早有预料,一个旋身抱着胳膊稳稳落地,顺带还踮着脚,往院内望了望。
但见袅袅迷烟,盘旋而入,在屋内散开来。
姜衍黛抱着被子睡得迷迷糊糊,浑然没有察觉任何的不对劲。
只闻得一阵异样的香气,脑中便逐渐混沌起来。
那人环顾四周,收回迷香丢到地上踩灭,掏出一柄匕首将门栓挑开来。
“咣”的一声,门栓坠地,发出轻响。
那人收了匕首,再度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蹑手蹑脚地朝院外走去,内心不无慌张。
他家公子还真是够了,关着禁闭,还不忘惦记自家哥哥屋里的貌美侍女。
那人才走出两步,顿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直挺挺朝地面扑去。
月色之下,於缉熙的面上映了浅浅银辉,显得格外清冷漠然,温雅目色中浑然肃杀之意。
他收回手,厌恶地抽出手帕擦拭着,沉声道“杀了。”
黑暗中有条人影应声窜出,将地面昏的跟死猪一样的人“呲溜”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