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
包拯看着被教训了一通的王婆之后,唤道。
“哎,老婆子在。”
王婆此刻很是规矩,哪里还有半点刚才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她现在才知道,这个县太爷可不是一般人,心中只是祈祷,西门庆早点出现才好。
在她眼中,西门庆才是定远县的主,什么县太爷,西门大官人从没放在眼里,什么包大人,和西门大官人过不去那就是找死。
“如今,本县给你说话的时间,其中的原委,给本县一一道来,若有半句虚言,本县决不轻饶,你可明白?”
包拯脸肃然道。
“哎哟,青天大老爷啊,老婆子真的是冤枉的呀!潘金莲和西门庆勾搭在一块,真不关老婆子的事。老婆子只是让潘金莲去茶馆裁缝针线,谁知道正好遇了西门庆来吃茶,两人顿时眉来眼去,不知怎地就勾搭了。”
绘声绘色的秒回了一番,王婆将整件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
“老猪狗……你不得好死!”潘金莲听得怒气,起身就来打王婆,却被张龙和赵虎拉开了。
啪!
包拯拍响惊堂木,“潘金莲,公堂之,本县自有明断,休得放肆!”
潘金莲声泪俱下,恨不得吃了王婆的肉,喝她的血一般。
看在眼里的包拯心中也有了计较,看向王婆:“王婆,如此说来,西门庆和潘金莲所有奸情,你也是清楚的了?”
“这……这……”
啪!
“回答本县的话!”
王婆已被包拯的气势吓得胆破,叫苦不迭:“大老爷,民妇……民妇是知道,但那都是西门庆逼的。西门庆老婆子可得罪不起,他让老婆子往东,老婆子不敢往西,是他叫老婆子把风,老婆子不敢不从,青天大老爷明察。”
“若不是你贪图钱财,西门庆如何能逼迫于你?”包拯怒哼一声,道,“本县就等西门庆堂与你对质。来啊,将一干人等带到一旁。”
包拯朝大堂外看了一眼,却还不见王朝和马汉回来,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故。
根据他所了解的剧情,以及在场人的表现,西门庆的确和府衙有莫大关系,武功也不差,能和武松大战好几十回合,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以西门庆的势力,不无和王朝、马汉动手的可能,也只有坐等了。
果然。
王朝和马汉率领十名衙役出县衙,打听到西门府邸,西门庆却不在家,又到处打探,才得知他去了狮子楼喝花酒。
到了青楼,西门庆却在二楼雅阁醉生梦死,怀里搂着几个淡妆浓抹的姑娘,舞榭歌台,风·流无限。
王朝和马汉直接带着公人就闯了去,老鸨子哪敢阻拦。
“西门庆,跟我们走一趟!”马汉率先说道。
西门庆器宇不凡,自有一番气度,但脸带着酒色之气,见县衙的人扫了兴,反而不去理会,只是搂着姑娘劝酒:“来,再喝一个!”
“西门庆!”马汉又喊了一声,“我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小翠,你说,他们是什么东西,这般聒噪,这凤阳府有这么使唤本大官人的么?”西门庆只是和姑娘说话,并不搭理马汉。
旁边的姑娘却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马汉骂道:“狗东西,你说什么?”
西门庆脸色骤变,撇了撇嘴,冷不防将手中的酒杯顺势一掷,照着马汉面门就飞了过来。
这一下极是迅速,马汉反应也不瞒,迈了开去,当即火起。“呛”地一声!锃亮的月牙弯刀抽出,就劈了下去。
西门庆眼疾手快,顺势一抬脚,将桌子掀翻,马汉和公人同时退开数步,几名姑娘吓得纷纷四散。
马汉冷冷道:“包大人有令,违令者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十名公人手持水火棍,将西门庆团团围定,一涌去。
噔噔噔声响,西门庆蜻蜓点水般,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已将十名衙役踢翻在地。
马汉和王朝吃了一惊,不想定远县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这等好手,不敢等闲视之,双双拔刀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