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冤魂缠别古(1 / 2)包青天:执掌阴阳首页

西门庆一死,包拯又断了沈清的案子,当即名声大噪,定远百姓哪个不来伸冤。

却说定远县小沙窝村,有一名孤寡老头,名叫张别古。

一日,闲暇无事,偶然想起三年前,东塔洼赵大欠他一担柴钱四百文,便拄了竹杖,锁了房门,竟往东塔洼索要钱财。

到了赵大门口,房舍已经焕然一新。

张别古问了邻居,方知赵大发了大财,如今都称“赵大官人”了。

张别古不由得心中不悦,什么赵大官人,发了财,欠自己四百文钱不还,是何道理?

转到门口,便将竹杖敲门,口中道:“赵大,赵大。”

只听里面答应,门已开了,张别古看时,只见赵大衣冠鲜明,果然不是先前光景。

赵大见是张别古,连忙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张三哥。”

张别古道:“先少和我论哥儿们,欠我的柴火钱,也该给我了。”

赵大哈哈笑道:“这有什么打紧,老弟老兄的,请到家里坐。”

张别古开门见山道:“坐就免了,我老头子只是来要帐的。”

“张三哥,你放心,我哪就短了你四百文呢?”二话不说,赵大拿了四百钱递与张别古。

张别古接来揣在怀内,站起身来,说道:“不是我爱小便宜,我了年纪,夜来时常爱起夜。你把那小盆给我一个,就算折了欠我的零儿罢。从此两下开交,彼此不认得?”

赵大原是烧窑制盆的,院里堆满大大小小的陶瓷器,笑道:“你这是何苦!这些盆子俱是挑出来的,没沙眼,拿一个就是了。”

张别古进院子挑了一个漆黑的乌盆,挟在怀中,转身就走,也不告别,竟自出门去了。

东塔洼离小沙窝也有三里之遥。

正是深秋景况,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别古来到树林之中,只见幽静小道,树影浓密,一阵阵秋风飒飒,败叶飘飘,猛然间滴溜溜一个旋风,只觉得汗毛眼里一冷。

“好冷……!”

张别古打了个寒战,将脖子缩一缩,腰儿一弓,不防将怀中盆子掉在尘埃,在地下咕噜噜乱转。

“哎哟,摔了我的腰了!”

那声音不知是从何处发来,张别古却听得真切,四周看看无人,心想:“白日就会有鬼不成?”

越想越发害怕,转身拾起乌盆就走。

不移时到了家中,也没见什么怪事发生,便撂了竹杖,开了锁儿,拿了竹杖,进得屋来,将门顶好。

不觉倦意涌,自言自语道:“管他什么鬼不鬼的,敢是幻觉了,妥妥的睡一觉……”

天已黑定,吹了灯火,只觉一束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来。

张别古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也不觉害怕,将乌盆放在床边,倒头便睡。

刚睡下不久,迷迷糊糊中,就听得“哐当”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摩擦地面的声音。

原来却是那乌盆自己挪了几步。

张别古别惊醒过来,不知端倪,只见一缕月光透亮,心想是野猫,便又倒头睡下。

哐当……哐当……!

那乌盆又开始挪动。

“谁家野猫偷来我床底,又没个啥!”

张别古听得真切,起来要打猫,发现床底只是臭烘烘的鞋子和一堆杂物,哪有什么猫狗。

转眼一看,便觉什么地方不对劲,猛然“啊呀”一声,床边的乌盆怎地不见,莫不是遭贼了?

透着月光,寻了一阵,发现乌盆却在桌子底下,心中好生奇怪:“我明明记得将盆放在床边的,怎地就在了桌底,莫不是我当真糊涂,命不久矣!”

张别古年事已高,一心只道记错了,心中打个机灵,索性将乌盆放在桌显眼之处,心想:“这下里不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