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吴宣怡突然问起汤子同后,黎迦言一直担忧她再问起。
好在吴宣怡是个有眼力劲的,那日后再没提起。
只是对黎迦言也越发热情,也越发好。
每日一有时间就来找黎迦言,有时晚上回到酒店都夜了,人困乏不堪,仍会来敲她的门。
今天送点这个,明天聊点那个,甚至有时候还会赖在她的房间,撒娇的说:
“言姐姐,我好累呀,没力气回房间了,今晚跟你睡吧。”
亦或是我家就我一个孩子,从小就想要个姐姐或哥哥,要是有个你这样的姐姐,我做梦都能笑醒。之类的话。
黎迦言每每都是笑而不语,或者唐塞过去。
总是那样淡淡的,克制有礼,情绪不表,对于吴宣怡说的任何事,从不轻易发表看法,或给明确回应。
她跟吴宣怡还没熟到无话不谈,可以分享心事与秘密,以及个人隐私的地步,这是她一贯对人保留的界线。
这日,待吴宣怡走后,晓亦终于忍不住,有些不高兴了:“言言,你不觉得她对你热情过头了吗?
就算交朋友,也需要时间的吧,这才几天啊,整得你们好像闺蜜似的。”
“怎么,吃醋了?”黎迦言放下剧本,笑笑的看着她。
“我吃什么醋,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样,太会来事了,在剧组,无论见着谁,都一口一个哥一个姐的,好像跟谁都关系很好似的。”
“这样不好吗?说明人家会做人。”
“问题就是太会做人了,像只花蝴蝶,我看着不舒服。”
“晓晓,背后莫说人。”
晓亦一边给她整理着衣服,又给她打来一盆热水,放到她的脚下,把白色的毛巾递给她:
“我这不是觉得她太会来事,怕她打你主意,做些对你不好的事嘛!
池哥说了,让我多注意你身边的人,轻易不要相信谁,他说这圈子里的人都现实。
咱们也不是新人了,我也跟了你这几年,也看明白不少。
池哥说的对,这人要真有什么坏心,背后指不定怎么阴你,你又总是这么单纯,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好。”
黎迦言听她这絮絮叨叨的,不由笑了:“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我很坏的。”
“你要坏,这世上就没好人了。”晓亦说着又递给她一杯鲜奶:“剧本别看了,泡完脚,喝上牛奶赶紧睡。
你是寒凉体质,每晚睡前可别再给我偷懒,一定要把脚泡了。
汤总会问的。”
“他这个都问你?”黎迦言放下剧本,有些好笑。
“嗯,你例假总不正常,可不让人担心,你这人,
算了,我不说你了。”晓亦提起这些就有气,就没见过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一旦画起画来,或是研究起表演来,完全就是忘我。
这一年多来,她真的是什么都没干,每天竟钻研表演了,画画也从没停,实在让晓亦佩服。
这么努力的黎迦言,她觉得不成功都不行,自己也拿起一本书来,她现在也是准备提升自己。
等黎迦言这边的戏拍完,她就要回公司那边,康兰给她报了班,要去进修三个月,黎迦言下部戏在山区拍,演员也都是新人,身边有小刘跟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