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迦言抬手要敲门,康兰拦住她:“言言,汤总真的会生气的。”
“康姐,你们下楼去吃些东西,我自己进去就好,没事。”
不待康兰再说,侧头给晓亦使了个眼色。
晓亦领会,心中虽担心,但仍是照做。
叫上小刘,拉了康兰就往电梯那边去了。
门很快被从里面拉开。
汤子同速看一眼门外的人,虽瘦了点儿,黑了点儿,但长发披肩,白牛仔,仍是那副他熟悉的清纯模样。
半月未见,两人皆是思念成灾,此刻这相思更是如洪水般在各自心头翻涌。
门外的看着门里的傻笑,一时忘了动作。
忽而,一只大手从门里伸出来,门外的人未及反应,脚一悬空,人就落入了一个坚实且熟悉的怀抱,关门声随即在身后响起。
旋转间,娇小的人儿就被抵在玄关处的墙上,大手环在她的腰上,随即温热的脸子贴了上来,淡淡的清香在她鼻腔环绕。
脸子慢慢往下,埋在她的脖颈处,蹭的她细嫩的皮肤痒痒的。
不一会儿,那脸子又再往上贴在她的耳处,小狗似的乱蹭、乱嗅,仿佛怎么也闻不够她身上的味道。
怀抱的温暖还没感受够,唇中突然滑入一个温热的东西。
那东西像蛇一般在她口腔横冲直撞,像他们以前的每次那样。
那样的熟悉,又那样的让人着迷和欢喜。
时间到了,两人极有默契的停下。
欢喜激动过后,汤子同去拉她的手,想牵着她进去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再出发去机场。
黎迦言碍于手上的伤,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她也没想瞒,把手举得高高的,举到他眼前,嘟着嘴,一副小女人模样,撒娇:
“同哥,我不小心受了点伤,疼呢。”
汤子同看着面前雪白的皮肤上那一道道划痕与口子,当即又气又心疼,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转身就往里头去了。
黎迦言以为他生了气,小媳妇似的跟上去。
人在沙发上坐下,她走过去,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到他大腿上去,搂着他的脖子:
“生气了?”
“知道我会生气,还把自己弄成这样。”汤子同更多的是心疼,但那张嘴就是说不出好听话。
气得想把她按沙发上打一顿,笨死算了。
终是心疼占了上风,舍不得。
“所以,我这不是来哄你了嘛。”
“起开。”汤子同推了推她。
“不起。”
“你不起,我怎么打电话找人拿药来。”没好气的又再推了她一把,样子凶凶的,手上却没用力。
黎迦言一听,小鸟儿似的从他身上下来,故意把手举得高高的,把手臂也举了起来,又故意在他跟前跳了跳:“我脚也崴了,好疼。”
气的汤子同都没眼看她,真是光长年岁不长心眼,都这么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似的,怕挨骂就故意给他来苦肉计。
也是,人就摸准了他的命门,有什么办法。
一边急切的给池腾打电话,让他找人拿药箱来,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怼黎迦言:
“作吧你,拍个戏就弄这样,别拍了。”
“你怎么这样,拍戏受伤不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