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嘻嘻道:“我在飞机上见过好多老外,离得近了,有的身上好难闻!有些女的也是,很久不洗澡,身上发臭了,就靠香水遮盖。离得太近,就能闻到香水也盖不住的臭味。有个老外,见我们空乘总是蹲着听乘客的需求,问我是不是中国功夫?要练习多久?我后来才知道,那叫亚洲蹲,很多老外都做不到。听说,老外的脚骨,跟咱们中国人好像有一些不同。脚趾甲不同也正常!”
江小白捧着牌,悠悠地继续等她,说:“在国内,课本说人体骨骼有206块,考试多答一块、少答一块都错。到国外上学,我的很多知识才被更正,原来,欧美成年人有206块,可咱们亚洲人第五趾骨只有2节,比欧美人少了1节,咱们全身只有204块骨头。说人类有206块骨头是不对的,不仅要分人种,还要分年龄段。刚生下来的婴儿的骨头,多达305块,儿童有217218块,随着人慢慢发育,有些骨头会愈合成一快,就好像进化一样,把能合并的骨骼合并,化繁为简,提高效率和坚固的程度。骨头少的人,有时候要比骨头多的民族灵活。这就是欧美人大多不会亚洲蹲的原因。”
小铃铛小崇拜地抬眉道:“呵呵,小姜哥,你不愧是哈佛毕业的,那你可以放心地去死啦!顺子!”
江小白有藏牌的习惯,小铃铛虽有看到他错开的牌,却没看到他重叠遮掩的牌。他明明有更大的9、10、、、五张顺子,只是9藏了起来,却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要不起!快接着出招吧。”
小铃铛这回打牌打得很是愉悦,打了七个回合,只输了两回,贴了江小白五张纸条,心情大爽……
江小白最后装作很懊恼的样子,说:“不打了!”仰脸倒下,枕着她的抱抱熊大吐胸中的浊气,伸手拨小铃铛说:“喂,你有挖耳勺吗?”小铃铛说:“有!”从她的睡衣小口袋里掏出来给他。
“那你有湿巾吗?我好擦耳勺。就要飞机上那种湿巾,那是真消过毒的!”小铃铛又嘻嘻道:“有!”
江小白很振奋,问:“那你有棉签吗?我还想要棉签!”小铃铛还是有,咯咯笑着掏出来了给他。
这真是一个宝藏女孩!居然会在睡衣里放这些!她的口袋简直就像是个百宝囊,随时能变出东西。
“那你有没有针线,我昨天买衣服,穿上后脖子好难受,发现是标签作怪,找了剪刀来剪,一不小心手残,把新衣服剪了一个小口子,就这么丢了太可惜,好在是穿在里面的,快拿针线借我用!”
江小白指的是小铃铛睡衣上的两个小衣袋,她三次从这两个小衣袋里掏出东西,里面还鼓鼓的,看样子还有东西。他却不知道,这是小铃铛吃零食,懒得丢小包装袋,就临时塞进了小衣袋里面。
小铃铛拍拍自己的小衣袋,想要把它们拍扁,她可不想叫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小秘密,抬眉笑眯眯地说:“你当我是叮当猫了!我可爱的大熊先生!不过,话说回来,本小姐不仅厨艺好,古筝好,当得了空乘,绣十字绣练出来的针线活也不赖!哦,不要在我房间换喔!不然,我要打你的,你明天换了拿来,本小姐发慈悲,在后天上班前,就给你缝了!现在,我去张爷爷家跟你学做菜!”
江小白欣然答应,嘻嘻着先出了卧室,等小铃铛换衣服。女孩子出门很讲究,不会穿睡衣出门的。
小铃铛小时候她妈妈耳提面命,上各种补习班,还有各种兴趣班、才艺班学古筝、钢琴、奥数、英语、绘画、书法等等,没能够坚持做厨神的志愿,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苦不堪言!最后,好多东西全都忘了!还不如学厨艺呢!和吃这人生大事息息相关的本事,学会了死都忘不了!因为,就算自己想偷懒,味蕾和灵魂都不会答应!现在,眼前有一个人,代替她完成了小时候最伟大的志愿,和她好得像是发小一样,总算让她很欣慰!而且,现在再跟着学也不晚,因为,她还很年轻。
小铃铛很快换好一件可爱的衣服,像小鸟一样欢快地蹦跶出来,呵呵地巴结江小白,抱住了他的胳膊,抬眉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小姜哥,你以后娶了老婆,也不许疏远我!以后,我就吃定你了!你负责做,我负责吃!能帮忙的,我自然帮!你老婆要是不同意,你帮我好好教训她!”
小铃铛左手握着粉色毛衣的长袖子,很可爱地像摇铃铛一样小小挥舞,一副认真而又神气的样子。
江小白觉得她可爱极了!他不想娶老婆,像无数中国男人一样沦为老婆奴,只想着一心一意做好吃的小铃铛不愿意嫁人,心里小小的,只装得下自己和美食,认为多一个人,要抢她东西吃,岂不是很吃亏?却可以容得下一个哥哥。有好吃的,心很小的她就很满足了!小铃铛甜甜地叫他“小姜哥!”就是既把他当发小,又当做心里的哥哥。他也把小铃铛当发小和妹妹,非常地和谐!
“走吧!”江小白笑吟吟的,让小铃铛抱着左胳膊,听小铃铛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明星走红地毯一样,一起下楼,嚣张地瞥了一眼奶奶和周阿姨,堂而皇之地把小铃铛,从她们面前拐出了家门。
小铃铛是出众地体寒,从小就比别人不耐寒,夏天吹风扇,她都会嫌冷,手臂凉得像玉。太过体寒,会导致女子对男女之事冷淡,这道理在小铃铛身上很适用。她现在穿了别人都没穿的毛衣,可一出门被秋风吹到,还是顿时一个机灵,抱江小白胳膊更加紧了,哆嗦了一下说:“咦!好冷!”
吕思晴的奶奶年纪大了,有老年痴呆的毛病,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觉得江小白好像是她的孙女婿,不然,怎么不管孙女在不在家,一天好几次能看见他进进出出的,比看到儿媳的次数还要多?
教皇也不容易,这老太太就像记忆只有七秒的金鱼,时常会忘记他是教皇,只是隐约觉得他脸熟。
幸亏,教皇他的手段层出不穷,轻易能斩到这老太太的灵魂,必要时总能让她想起来自己是教皇。
奶奶很迷茫地问儿媳妇:“铛铛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记得了!是不是夏天我住院时的事情?”
她的儿媳周阿姨,最近听人说话,总是心不在焉,答非所问、若有所失说:“哦,他们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