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朝廷的那些人,也和我们成为一家人么?”杨通泰不解的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他们不认为我们是下贱的南人,他们自己也不是高高在上昭人。无论是大漠人、还是色目人,或者南人云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虽然可能有身份和地位的差别,但是,我们不应该,因为他们的出身不同,就不尊重他们,甚至根本无视他们的生命和尊严。”韩林坚定地说道。
韩林也知道,大漠人作为现在的既得利者,他们肯定不会接受这个观点的。也没有办法,只有把他们打痛之后,让他们不得不老实下来,他们就会承认了。
到那时候,他们要么接受作阶下囚,要么就和其它的民族和平相处,这一点,不应该违背和谐的大宗旨吧?所有民族平等互助,这才是我们需要的民族大团结。可是象现在这样子,小心翼翼的呵护某一个民族的自尊心,或者说,还给予他们种种的特权和优待,这不是大团结,这是纵容和包庇。纵容的结果就是,他们把其它人民对他们的牺牲和宽容,当作了理所当然。
杨通泰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们凌人虽然比南人的地位高了那么一点,可是,因为他们自小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习惯有些奔放不羁,昭人虽然对他们比对南人好那么一点,可是,他们也是同样不受尊重的一群人,他们的地位,哪怕比北方的云人还差那么一点点,因为他们不象人家那样彬彬有礼。如果非要给他们排个号的话,他们应该算是三类半人吧。
“莲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杨果气势冲冲的冲进来。
“杨果哥哥,怎么了?”刘心莲一头雾水的说道。
“果儿,不要胡闹,咱们凌人要输得起也要赢得起,”杨通泰板起脸训道。
“爹,我不是在胡闹,你问问莲儿身边这个小白脸,他带了那么多的兵马过来,到底想要干什么?”杨果不服气的回道。
韩林摸摸自己的脸,心道:“我啥时候成了小白脸了?”
不过,相比杨果那张脸来的话,确实是要白了少少。
“小明王,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杨通泰当即脸色一变,望着韩林道。
“这应该是一场误会,”韩林作势往外面走,“我们以为盐城是无主之地,想借这里前去杭州跟几位叔叔提亲的,却不想在这里碰到叔叔了,你们放心,我这就让他们回去。”
尽管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看来杨通泰还是相信刘玉莲一些,杨通泰父子俩,跟着韩林一行人出了城。
韩林拍马赶上,还好,他在洪福的这些天里,学会了骑马,要不然,这会就在杨果面前出糗了。
胡大海当先迎了前来,就在马背上抱拳施礼道:“禀明王,抓到了一个朱重八的探子,我们得知浙东并无朱重八的军队,也没有张士诚的军队。”
“啊,这位将军,说的可是真的,”杨通泰这时将胡大海的话全部听在了耳中,当即大惊失色道。
“好教这位将军得知,胡某并无撒谎的必要,”胡大海略有些不满,可是,看到杨通泰就在韩林身边,也不好发作,所以,也只是面色不悦的答道。
“这该死的张士诚误我,大哥只怕不妙了,”杨通泰沉吟了一下,转向了韩林道,“大哥此时远在杭州,杭州这时候只怕是一座空城了,就不知道我们现在赶回去,还来不来得及了?”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快啊,”韩林一听也慌了,当即急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