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敢做就不敢当?”李淑然一听就火了,她看着刘杨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就觉得此人太过没有担当,当下插着腰指着刘杨讽刺道:“你也是个读书人,如此没有担当,将来又如何能担任江山之臣?!要我看,大殿下干脆向陛下参一本,将来若有刘杨这个名字,便不必录用了!”
“你说得不错,男儿大丈夫,却敢做不敢当,想来圣贤书于此等人是读来无益的。”齐思孟原本默不作声站在一旁,一听李淑然开口便含笑接过了话茬,煞有其事点了点头。
这是要摁着刘杨的头将常草带回家去,潘颖倩看着潘月卿身边的老夫人,虽然不说什么,但也有这个意思,她只好开口笑道:“杨兄弟,你在外读书辛苦,房内添一个人也是好事。”
刘杨看着李淑然与齐思孟说得头头是道,心里咯噔一下,加之实在被灌下太多酒水,一时间清醒过来看着说不出话来的常草,听罢了潘颖倩的话,到底反应过来,当下扯出一个笑:“我自然是要为常草姑娘负责的,只是我年纪尚小,还是要回去禀告下家中父母,即刻便来接常草回去。”
潘月卿心下冷笑,这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今日若是不能送走常草,一转头这个丫头就会被潘颖倩处理掉。抬眸转向姚老夫人:“老太太,既然如此,为何不成全这他们呢?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情。”
“很是如此,”周老太太严肃的脸上骤然展现出笑意来,微点了点头。早云上前又是捏住被卸掉下巴说不出来的常草,咔哒一声,常草的下巴便被接了回去。
周老太太摆了摆手示意人将常草拉下去,省得碍眼。却将目光对上站在原地强作镇定的潘颖倩:“儿媳妇,牡丹和常草都处置了,接下来该说说你了吧?”
潘颖倩瞟了一眼不敢说一句话的姚真,咬咬牙朝着周老太太柔柔跪下,再抬眸已然眼带泪水:“母亲说得是,是儿媳识人不清,差点害了二妹妹,儿媳下次再也不会了。”
“早云,把人带上来。”周老太太也不给潘颖倩面子,别过脸朝着早云吩咐了一声。
却见来人是刘雅,她一身狼狈,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朝着周老太太第一句话就是:“别拿我见官,这主意都是潘颖倩的,她是要害潘月卿,却没想心思那么毒,连自己外祖家的表弟也一起害了!我只不过是知情不报……”
“表妹!你在说什么?!”潘颖倩一听刘雅早就和盘托出,再也伪装不下去,急急回头怒道:“你就是想攀高枝,也不能这么污蔑我!”
“你装什么好人?!”刘雅豁然变脸,指着潘颖倩骂道:“你一直看不惯潘月卿的嫡女出身要污她贞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把所有的罪名推到别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