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从小就心宽体阔,很少做梦,更不要说做噩梦,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从来没出现过。
“那不过是被施加瞳术的后遗症,挺过来了就没事了!”
陈友良一脸的淡定,看他的样子大概早知道我会遇到这样的麻烦,故意让我历练一下。
强打起精神,跟着陈友良赶到陈毅家,陈毅早就在小区门口等着,见我们过来,连忙将我们让进了家中。
路上好几次为难的看向陈友良,像是要说什么,又不太好开口。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能做的就只有举手之劳的事,稍微麻烦一点的事情,你也别想求到我头上!”
陈友良没好气的看向陈毅,两人从小一同长大,对对方都非常了解,自然都能看清楚对方的脾气秉性。
“欣欣不太喜欢见到外人,从她醒过来到现在,就只让我和她妈妈陪着她,其他人别说和她说话,就是靠近她,都能惹得她尖叫。我本来也找了心理医生给她看病,但她根本不配合,大夫也只能给她开点镇定类的药,暂时也没有合适的治疗方案。”
陈毅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显得苍老了不少,估计这件事已经把他给愁坏了。
陈友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慎重的点了点头。
等到了陈欣欣的房间时,我才知道她的状况要比陈毅说的严重得多。
现在还是大白天,卧室的窗帘就被挡的严严实实的,陈欣欣躲在床上,头发凌乱,身上的睡衣也皱巴巴的,漂亮的杏眼中神情空洞,像是没了魂魄的躯壳一般。
如果不是从她身上感受到了魂魄的存在,我还真以为陈毅不小心将两个人的魂魄全都清理掉了。
“欣欣,爸爸来看你了!”
陈毅凑到陈欣欣跟前,声音柔的都能挤出水来,我站在旁边听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而陈欣欣没有任何反应,任由陈毅帮她梳头,扎好辫子,依旧不吭声,如同一个做工精美的木偶一样。
陈友良见状小心的走进卧室,大概是想要近距离看看,陈欣欣到底是怎么症状。
啊啊……出去,滚出去……
然而,陈欣欣这时却看到了她,整个人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双眼赤红,指着陈友良的鼻子就大声的嚎了起来,声音异常刺耳。
陈毅立刻向陈友良头来一个恳求的目光,示意他先出去,自己安抚好陈欣欣,再叫他进来。
然而陈友良却像是根本没看到陈毅的眼神一样,走到床边,完全不在意陈欣欣的鬼哭狼嚎,一把将她从床上落下来,一路朝着门外走去。
我捂着耳朵跟在后面,有点不忍的看向陈友良,觉得他这么做,未免太简单粗暴了一点。
“对待恐水症的人,不如将他扔到水缸里面,多适应几次就好了!”
陈友良看出了我的心思,随口说了一句,就将陈欣欣扯到了阳台上,阳台上阳光充足,站在阳台边上,就能看到楼下不少人在走动,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正常的场面,然而陈欣欣却只看了一眼,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