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金玉碗突然想起她给顾亦轩把过脉,那脉象始终不正常,为何朱大夫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呢?
看来朱大夫对顾亦轩的病情是有所了解的。
“没什么大碍,就是早上起得猛了些,突然晕倒了。”金玉碗隐去了他追上自己的那一段,反正也不要紧。
“二少爷根基不牢,还是要固本培元,多加疗养才好。”朱应关心的提醒道。
“谢谢朱大夫提醒,一会儿走的时候还得从您这儿拿两服药才行。”金玉碗淡笑如菊,替顾亦轩应下了所有的话,俨然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
可董华却觉得这两人之间隔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尽管金玉碗脸上笑嘻嘻的,可她似乎一点儿都不开心。
“二少爷,二少奶奶,朱大夫,药我已经拿好了,就先回去了。今儿恐怕没时间去地里瞧,明儿我一定再去看看。”董华不想看见金玉碗这样的笑,但他没有立场,只能匆忙离开。
“董先生走好,我就不送了。”顾亦轩终于开口,没有让金玉碗来得及和董华接话。
看着董华离开,金玉碗赶忙扶着顾亦轩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在这儿坐着,我随朱大夫去拿药。”
“拿药的事让长乐去做就好了,朱大夫熟悉我的病情,不用你这么累。”顾亦轩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不想让她离开。
但金玉碗只是轻轻地将他的手推开,笑意温婉,不带丝毫柔情:“没事,不劳累。”
她跟在朱大夫的身后去了后面的药房,半点不想管顾亦轩会怎么想自己。
身后的那一束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身上,金玉碗能够察觉的到,可她佯装不知,直到拐弯入了药房才摆脱开。
“朱大夫,我给相公诊过脉,他的脉象略有些奇怪,您可察觉出来了?”金玉碗开门见山,着实把朱应吓了一跳。
“二少奶奶何时给他诊过脉?”朱应看着金玉碗稚嫩的脸庞,对她的疑惑也越来越重。
“有段时间了,不过我一直没来得及问清楚相公,这才想着来找朱大夫。”金玉碗对朱应没有丝毫防备,她相信即便朱应有所怀疑,也不会贸然揣测自己的身份。
“二少爷确实身中奇毒,这些年我也一直在研究二少爷的毒,但除了用天山冰雪莲吊着,并没有找到根治的方法。”朱应捋着胡子叹气道。
“我那有几张药方,先前对二少爷也有些用处,只是吃了两幅边没什么用了,二少奶奶若是不嫌弃,一会儿我将药方拿给您,您再回去研究研究。”
“又药方在手,也能给我省去不少事,我替相公谢谢朱大夫了。”金玉碗微微福身,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药材,又等着他把药方拿给自己,才出去和顾亦轩一同离开。
两人昨日才闹着不愉快,金玉碗和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路沉默着往药膳庄走。
“方才我瞧你和董华聊得开心,你们在说什么呢?”顾亦轩斟酌着着开口,小心翼翼的,似乎是她生气。
“没什么,闲聊一些家常罢了。”金玉碗回想了一下,也不大记得说过什么,敷衍道。
可顾亦轩却觉得,碗儿似乎是有意在隐瞒自己,不禁脸色青白不明:“聊家常也能笑得那么开心吗?”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愉快,金玉碗抬头瞥着顾亦轩,“相公是在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