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眼睛看着吕欣道:“每一个个都跑这来,家里的地租谁收?整日不务正业,能有好日子过吗?”
见他一口一个地租,金玉碗扑哧笑了出来,笑的得大伙莫名其妙。
“他顾家的地租和你吕家有关系吗?吕公子是不是手也太长了?还是吕公子心里藏着什么如意算盘?”
金玉碗眼波流转,视线从吕欣的身上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吕仕文的脸上。
在门外看好戏的这些人大都是附近庄子里的,对靠山屯的事情也有所了解,听到这儿大伙哦了一声,差不多也猜到了吕仕文的心思。
“要是这么说,那当初顾家长子分地,想必也是有人撺掇。”
“我看也是,没人撺掇,谁好好的想和爹娘分家呀?”
“妹妹都嫁出去了,还管那么多,吕家也是没事干了!”
外面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吕仕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别胡说八道,小心我砸了你这个店!”望着自己人高马大,对面只有两个女人加一个小弱鸡伙计,吕仕文恶狠狠地威胁道。
“哟,我怕你不成?”金玉碗拍着扶手,一脚踩在了椅子上。
安平十分有眼力见地递上了一根扫帚,金玉碗随手抄起,指着吕仕文,步步紧逼:“这儿是药膳庄,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就算顾家已经分家,但吕欣依旧是我大嫂,是顾家的人!顾家的事何时轮到吕家插手了?”
“我不追究当初大哥分地与你有没有关系,如今大嫂在我店里,便是我的人,你要闹就滚出去闹,但我店里的人你一个也别想动!”
“安平,报官!就说有人当街闹事,叫官府将他拿了去,看他还有没有那个胆子去管别人家的事儿!”
吕仕文步步往后退,金玉碗话音落下,他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吓得冷汗直冒。
身后一阵马车声音,人群迅速让开了一条道,王琴华和顾德源进货回来,身后跟着李学文。
“这是怎么回事?”王琴华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仔细瞧才认出来是吕仕文,却也没有搭理他。
见此情景,大家伙纷纷猜测当初分地的事情,定然是这小子从中掺和一脚,则顾夫人断不至于不理他。
“娘,有人来咱们店里闹事,我让安平报官去了。”看见王琴华,金玉碗心里一阵后怕,还好方才那泼辣的样子,没有叫她看见,否则又要说自个儿了。
“李学文,把这人抓起来,送官府去!”顾夫人更是行事狠厉,直接吩咐李学文动手,也省得官府衙门来一趟。
吕仕文见状赶忙看向吕欣,可吕欣对上他的眼神,扭头便往后院跑。
“呸!就当我吕家养了个白眼狼!果然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待我和你断了关系,日后你被顾家欺负,就别找上我头上来!”
“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金玉碗反手挑起扫帚,直指吕仕文,“把他带走!”
“别!别!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就是和我妹妹说两句话,怎么了?你们仗势欺人,我要告你们!”
看着吕仕文死鸭子嘴硬,金玉碗扔掉扫帚,凑到王琴华的耳边:“娘,我去看看大嫂,这交给您了。”
王琴华点点头,扫了一眼后院,又迅速收回了目光,重新招呼大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