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囡一边抬脚对着金玉碗猛踹,一边挣扎着想要逃出赵嫂子的桎梏。
“你这毒妇嘴倒是挺脏!这井里的水就应该让你喝下去!”赵嫂子也不是个吃素的,骂骂咧咧地薅着孟囡的头发,将她拽到了井边。
“你不是喜欢骂人吗?不是喜欢下药吗?这井里的水今儿我全灌进你肚子里去,叫你烂肠子坏心眼儿!”
“啊啊啊!杀人啦!爹!快来救我!”见赵嫂子是要动真格的了,孟囡被她薅得头发生疼,扯着嗓子鬼哭狼嚎,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他这一嗓子吼的全村的狗都跟着废了起来,大家伙也都被吓醒了,纷纷寻声找来,就看见赵嫂子正打了水,踩着孟囡要往她嘴里灌,金玉碗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准备帮忙。
“我说老丫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他赵嫂子,你先停一停,那孟大夫做了什么?你先把桶放下来再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赵嫂子恨恨地踩着孟囡的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这丧尽天良的畜生给咱们村的井里下药!你们一个个又是拉肚子,又是窜稀,都是她害的!”
“不至于吧,孟大夫可是大夫啊!”那说话的人自个儿也底气不足,说话的声音弱了三分。
“地上的药粉是孟大夫亲自递给我的,赵嫂子就在一旁看着。药粉是巴豆粉和泻药的混合,诸位若是不相信我,便将朱大夫请过来,他自然不会分辨错!”金玉碗指着地上的白色粉末说道。
一看还真有证据,大家伙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才有人提议道:“不管怎样先去把里正请过来再说,这毕竟是孟家的人。”
趁着围观的功夫,赵嫂子已经给孟囡灌了好几口水,孟囡呛得直咳嗽。
“姓孟的,不求好生求好死!我男人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了你们孟家陪葬!”赵嫂子如今已经气红了眼,金玉碗在一旁担心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才赶过去劝导。
众人这才想起,赵嫂子家中有个刚出生的儿子,要是喝了井里的水,真出个什么事,赵嫂子一家可怎么过哟!
想到那刚足月的婴儿,大家伙儿看向孟囡的眼神满是愤恨。
“我说孟大夫,你这也太损了吧?你和大家伙什么仇什么怨呢,非要在井水里下药,大家可都指着这一口井活呢!”
这有人问出口就有人等答案,可孟囡怎么敢说实话,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开口。
见她不说话,赵嫂子上去就是一脚,挤在了孟囡的胳膊上,孟囡痛得嗷嗷直叫唤。
孟有道刚赶过来就看见这一幕,心疼地冲过去,但走到一半又瞧见情势不对,赶忙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在这闹成一团,明儿还干不干活了?”孟有道威严十足地看着大伙,最后才将视线落在赵嫂子身上。
可赵嫂子正在气头上,更别提孟有道还是孟囡的爹,气上心头骂道:“我敬你是里正,可你闺女不干人事,还不让人管了?她在这井水里下药,害得大伙拉肚窜稀,证据确凿,你怎么说?”
最近大伙儿身子不舒服的事,孟有道是知道的,但却没想到和孟囡有关。
他震惊地看着女儿,孟囡心虚的缩着脑袋,孟有道心里边咯噔一声。
闺女这个神情,看来这事情是真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