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饶了大哥吧,大哥见到若晴,怕是腿伤立刻就好了。”说起他们,金玉碗也不禁发愁,换上衣服就催促着顾亦轩随自己去看看。
赵嫂子和孟囡打架的地方是在前厅,两人皆是头发散乱的站着,所有人都离他们远远的不敢上前。
这段时间在顾家吃得好喝得好,孟囡又长胖了一圈儿,可脸上的伤却一点也不比赵嫂子要少。
“赵城家的,我不过就是想给大家伙看病,你凭什么拦着我?只有她金玉碗能够当大夫吗?我才是靠山屯真正的医女!”孟囡掐着浑圆的腰身,指着赵嫂子骂道。
“你还敢自称医女,除了害人你还做过什么,差点把金大哥的腿都治废了,难不成还要我夸你啊?要不是靠着你那当里正的爹,你能成为医女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长什么德性!”
赵嫂子也没让她占了便宜,骂起来一个比一个狠。
“这都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又骂起来了?”金玉碗带着面纱过来,站在二人的中间,将她们分开。
“你先问问赵城家的是怎么说我!她儿子发了烧,我想帮忙,她非但不领情,还破口大骂,我就让大家伙评评理,你说这凭什么?”
孟囡说的可怜兮兮,但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那也不能只听你一家之言。”金玉碗看了她一眼,不好说什么,转头问赵嫂子道,“这是怎么了?孩子好端端怎么会发烧呢?”
“还不都是她害的!”赵嫂子狠狠地瞪着孟囡,“昨儿她非要把窗户打开,我说咱们孩子还小不能吹风,她却说什么瘟疫一定要通风,非把咱们窗户打开,大半夜的,这不就把孩子给冻着凉了!”
赵嫂子说的都要哭了,阵阵哭腔听得令人心碎,“可怜我,那孩子才那么大点儿,这吹了夜风,哪能受得住啊!”
“他们不懂,金玉碗你来说说,凡是瘟疫,是不是需得通风?”孟囡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跟着脖子冲金玉碗嚷嚷。
“那也不是你这么个通风法!”看见她,金玉碗一阵头大。
这人自称医女,却从未做过一件有助于人的事情,每每还要别人来给她收拾残局。
“你就是故意针对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日躲在清晖苑里,倒把我们这些人拦在外面,是何居心?是不是也希望我们被感染,尸体拖出去烧了?”
不知金玉碗看见孟囡头疼,孟囡看见她也是一阵妒火中烧。
分明自己才是里正的孩子,是靠山屯唯一的医女,可偏偏什么好事都落到了金玉碗的头上,反倒像她才是医女似的。
要说长相,自个哪点比她差了?论才学,自己是医女,她不过一个没念过书的野孩子,拿什么和自个儿比?
“你知道我为何不让你随我和朱大夫一同研制药方吗?还不是因为你往井里投过毒,就算大家伙相信你,我可不敢相信!事关人命,谁知道你会不会推在我的头上?”
看着孟囡,金玉碗冷笑连连,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
“胡说八道你!”见她旧事重提,孟囡心慌意乱,眼神闪躲着不敢去看她。
“是不是胡说八道,大家伙心里都蒙门儿清。”金玉碗鄙夷地看着她。
自己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的厌恶,恨不得她从眼前消失才好。
“你就是仗着大家伙都相信你,肆意污蔑我!”
孟囡怎么都气不过,越想越气,索性指着大家,连他们一起骂了:“她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是让人捡回来的,你们眼睛瞎了吗?竟然信她不信我?我才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她不是!”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到吸了一口凉气,惊愕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面若寒霜的金玉碗。
金玉碗刚要反驳,就有人抢先一步开口:“孟囡,我看你是忘了谁救你们于牢狱之中了!若非碗儿心善,我绝不会同意你这等恶毒之人踏入我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