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手里有吴斐的把柄,他不会轻易放过,这批药材定然卖得不那么顺利。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做两手准备。”
金玉碗说着,对上王琴华疑惑的目光,神色坚定道:“若他以正常的价格收了药材,我便不再管。若他不收,我便留给慈济堂与药膳庄,也总好过烂在手里。”
但王琴华对此却并不看好,“那么大批量的元参,就算药膳庄与慈济堂同时用,也要用到猴年马月啊!”
“元参制成药后,只要妥善保管,不易变质,您只管放心就是了。”金玉碗粲然一笑,安慰道,“相比咱们,吴老板今年可谓是大出血了。”
见她还是不解,金玉碗继续说:“他来找我拿解药的时候,已经过了最佳的解毒时机,那药地的收成自然有所减免。元参的量,他恐怕是凑不齐了。”
说到这儿,金玉碗嘿嘿一笑,甚是得意:“他凑不齐的份额,可不就落到咱们的头上了吗?”
都不知吴斐会打算盘,金玉碗的算盘拨地也是叮当响的。
听到这儿,王琴华才终于明白过来金玉碗的目的,不禁拍案叫绝:“这一来,吴老板今年明年的生意怕是不好开张了。”
“他独占药商份额这么多年,肆意哄抬药价,不顾百姓死活,这一回也是该吐出来了!”金玉碗盯着茶盏,恨恨咬牙。
但这一切都是她们的设想,具体如何还要等到交手才知。
已经是元参收割最后的关头,金玉碗叮嘱董华与顾亦林多加关注,自个儿就趁着这个时候闷在家里画绣样,一画就是两三个时辰。
若晴替她端上煮好的错认水,探头看着她画的绣样,嘴里嘟哝着:“二少奶奶怎么想起来画绣样了?这会儿就要准备冬衣了吗?”
“这是送去给苏老板的绣样,等他她做出来了,我也给你扯两件衣裳。”金玉碗一边描边一边尝了口她端过来的水,微甜的酒香沁人心脾,炎炎夏日倒是十分清爽。
送去锦绣坊的绣样少不得要多一些,金玉碗画了两三天才给画好,趁吕欣去店里时,让她带给苏玉柔。
画好了苏老板的绣样,金玉碗又着手给芸娘找活计。
她一早就想给凝香露配上香囊,如今有芸娘着手操刀,她更加放心,当即便画了两个绣样,叫上若晴送去小院。
听见马车轱辘的声音,芸娘耳尖地迎了出来,见到金玉碗,笑盈盈福身请安:“芸娘见过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有什么东西,让人送过来,便是何苦亲自来一趟?”
“我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儿,便想过来,瞧瞧你们过得习不习惯。”金玉碗纵身跳下马车,挽着芸娘往里面走。
刚走到稍里一些,就听到谢寒秋的声音,金玉碗立刻压低了嗓门:“这都晌午了,谢公子还在读书吗?”
从顾家赶到小院也费了半天功夫,没想到都到了饭点,谢寒秋的院子里依旧是书声朗朗。
“表哥一心想着考学,除了饭做好送进去,我也不敢再多余打扰他。”芸娘也跟着压低声音解释。
不想去打扰谢寒秋,金玉碗便带着芸娘去偏院坐着,亲自将绣样交给她:“我画了两个香囊的绣样,你瞧瞧能不能做出来?”
说着,她将绣样递给芸娘,一幅是穿花蛱蝶,俏皮灵动,另一幅是落雪红梅,典雅清新。云南笔趣阁ynbike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