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所畏惧,便好拿捏,颜怀卿甚是满意,面上还是笑着:“你往日可没有这么怕过,不过是入朝为官,又不是进龙潭入虎穴,怕什么?”
说着,他哈哈大笑,金玉碗羞赧:“倒也不怕颜先生笑话,都说天子脚下的官最难当,相公本就体弱,如今他一个人在京城,我整日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三长两短。”
“你们夫妻倒是鹣鲽情深。”颜怀卿感叹道。
“是啊,所以我想托颜先生一件事儿。”金玉碗说着,面露难色,“早前我的路引被王大人扣下,如今我出不了凤仪郡,能否请颜先生帮我带一封书信给相公,除了您,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听闻她路引被扣,颜怀卿表现得十分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王大人怎能如此随意扣人路引?”
金玉碗在心中冷冷嘲讽,扣下路引一事若非颜怀卿与吴斐授意,王大人又怎么敢动手?现在倒在自己面前装起大尾巴狼来了!
不过她还是要继续演戏,露出几分愁容,“许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想着王大人兴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可已经数月下来,他还是没有将路引还给我,我只能来求颜先生了。”
也许是她演技太好,颜怀卿竟然丝毫没有怀疑她是演的,当即便答应替她送信,还答应帮她要回路引。
金玉碗面露喜色,连声道谢:“多谢颜先生!”
她转身从若晴手中接过一包药材和一封信,“这里面是相公从前吃的药,我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了,便给他备了一些,劳烦颜先生了!”
见她丝毫没有防备自己,颜怀卿示意身边小童接过包袱拿下去。
金玉碗满怀希望地看着包袱被拿走,又与颜怀卿闲聊几句,便匆匆告辞。
送走金玉碗后,颜怀卿回到书房,小童已经检查完包裹及书信,走到他身边低声汇报:“大人,小的检查过了,包裹里确实是药材,书信也并无异样。”
“嗯,差人送去京城。”颜怀卿挥了挥手,随即又想到路引的事情,随即吩咐,“去和王大人说一声,让他将路引还给金玉碗,勿要让她起疑。”
“是。”小童低声应下,带上包裹退出书房。
另一边金玉碗回到靠山屯,提心吊胆地等待消息,直到有人将路引送回来,金玉碗才确定没有发现矾水之事。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只有等,等待相公的回信。
有了颜怀卿的授意,王大人很快就将路引差人送回顾家,金玉碗面上装模作样地道谢,心中却暗骂大尾巴狼。
若不是没有这东西,自己出不去凤仪郡,她早就去京城陪相公了!
看着手上失而复得的路引,金玉碗又气又恨,还是小心地将它收好。
芸娘心心念念金玉碗的香囊,便赶工作出来,亲自送去顾家。
“这么快就做好了,可辛苦你了!”金玉碗惊讶地看着香囊,上面的绣样栩栩如生,摸上去仿佛是活的一般,不禁面露惊喜,“这香囊可比我那凝香露值钱多了!真不愧是芸娘的一双巧手!”
到底是丞相府的绣娘,手艺非凡人所能相比。
被她这么夸耀,芸娘红着脸低下头:“二少奶奶快别夸我了,我也就只会这点手艺了。”
“这不是一点儿手艺!”金玉碗摸着那宛如浮雕一般的香囊,心中暗暗决定,“也不必等它卖得好不好了,这些香囊我算你三钱银子一个,你再做二十个过来,行吗?”
“当然可以!”,芸娘在手中盘算着,二十个香囊就是六两银子,可比她半年赚的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