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命关天,既然令尊身体有恙,还是先带去慈济堂看看,等令尊无大碍了,我们再解决这事。”木老顾全大局提议。
他转过身看向金玉碗,两人相视一笑。
听到这,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劝说:“是啊,你还是先回去看看你爹怎么样,店在这儿,人又跑不了。”
他们越是劝,张勇就越是着急,额头上动力大小的汗珠一个劲儿的往下落。
金玉碗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脸,差不多猜到了他来这儿的目的,想看他还能怎么狡辩。
突然,张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我来的时候,我爹就不行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可否将令堂带到这儿来让我瞧瞧?”金玉碗终于开口,若晴吓得赶忙拉着她的袖子,让她别说话。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有人小声嘀咕:“人都没了,还让带到这儿来,实在是冷血。”
“话可不是这么说。”金玉碗冰冷的目光看向人群中,定定地落在说话的人脸上,“不把他爹带到这儿来,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这番回复总算将人的疑惑给堵上,金玉碗不顾大家如何看她,吩咐下去:“安平,你带人跟着这位张勇张公子,去把他父亲的尸体接过来。若晴,你去把朱大夫请过来,咱们当场验尸,绝不能让张老爷白死!”
虽然还不知道张勇是谁派过来搅和事情的,但金玉碗可以断定,他们绝对找不出一具尸体来。
大成他们躲在后院偷听,听到这话立刻冲了出来,站在金玉碗的身后:“张公子,请你带路,早点把这事儿了结,早点让老爷子入土为安。”
里面吵得正热闹,谁都没有发现人群中有一个身影悄然离开。
张勇抬头看了一眼人群,嘴唇涩涩发抖,好一会儿才咬牙说:“走!”
没想到张勇还真敢答应,金玉碗冷眼看着他,期待这场好戏如何进行下去。
等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几个人还真抬了一具尸体过来,张勇不时地擦着额头的汗,指着地上的尸体:“这会儿你们该没话说了吧!”
“你们不但得给我个说法,还要关门歇业,给我爹送葬!”张勇越说越激动,指着金玉碗破口大骂。
朱应早早的就在药膳庄等着,看见那具尸体,他先是一阵疑惑,接着凑近看看,更加确定:“这尸体起码得两天了,怎么会是才死不久呢?”
此言一出,围在周围的人瞬间散开,纷纷捂着鼻子,退后去,一脸晦气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张勇这时也慌了,结结巴巴的反驳道:“你你你胡说什么呢!这是我爹,我还能认错吗?”
“为了钱,良心都能拿去喂狗,认个爹算什么?”金玉碗慢悠悠地从店里走出来。站在朱应的身边,低头打量尸体。
见她一个女人,竟然不怕死人,张勇吓得两腿哆嗦,突然一软,瘫倒在地:“你血口喷人!”
金玉碗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开口:“药膳庄向来是给人调养身体用,我自认沾了药字,就跟了药店的规矩。”
说着,她突然看向张勇,目光凌厉,似乎能吃人似的。
“药膳庄前四个号是善牌,一号给病重之人,二号给有孕之人,三号给老人,四号给孩童,第一个号是五号。”
“就算你爹拿的是前四个号,也应该是三号而不是二号,你认的这个爹上哪怀的孩子,能到我家拿二号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