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不是不受理此案吗?那我就用自己的方法解决,大人难道不满意吗?”金玉碗将字据收回怀中,谨防王大人趁机抢走。
最后她又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吴斐,“吴老板,我已给足你面子,是你吴家不要!如今我就是赌上这条命,也要和吴家拼个鱼死网破!”
“只要有我金玉碗在一天,顾家就由不得任何人随意欺辱!”
“说的好!”公堂之外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大伙回头一看,竟然是王琴华。
“娘。”金玉碗没想到她会来,当时也有些愣住了,
自己做这些事情并未与她商议过,现在看到她过来,金玉碗倒有些紧张。
“我顾家岂能是随意让人欺负的!我竟不知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碗儿身子尚未恢复,就因你这阴司损招奔波劳碌,若是留下顽疾,我定让你吴家吃不了兜着走!”
并溪镇的人都知道顾家是顾夫人说了算,这王琴华都已经发话了,大伙便知道金玉碗悬赏一事是板上钉钉了。
这一回就连吴斐也愣住了,他尚未想到金玉碗竟然会与他撕破脸面。
最后还是王大人从中斡旋,“顾夫人,二少奶奶,这案子本官没说不判,只是证据不足,难以判定啊。”
“有吴斐亲笔写下的字据一份,王大人还要何证据?”若说金玉碗是个绵里藏针的,那王琴华便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插王大人的心胸。
不等王大人开口,王琴华又道:“对了碗儿刚才说数罪并罚,我还有其他的证据,也请王大人判定一番。”
说罢她拍拍手,门外便有顾家人押着一家丁上来,那家丁刚一跪下,就冲着吴斐高喊:“老爷救救我呀,我被他们关到了现在!”
吴斐定睛一看,才发觉此人是谁,他就是当日被自己派去顾家放火烧田的人!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
“看来吴老板与他认识,那吴老板应该知道他做过什么事儿吧?”金玉碗打断吴斐的话,眼神凌厉。
“吴老板不说,那就我来说,我与吴老板签订了数万斤的药材合同,不过几日,此家丁就来我靠山屯放火烧田,若非我发觉他是吴家的人,恐怕又要吃一闷亏。”
金玉碗话音落下,门外便有人发出啧啧之声。
“这吴家还是个东西吗?跟人家签了合同还要烧人家的田!这不是奔着让人家毁约去的吗?”
“怪不得二少奶奶对他恨之入骨,若是我早就一棍子将他打死了!”
“吴家向来不干人事儿,我还记得他曾去过刘家,还被刘佳的媳妇儿,就是顾家大小姐,把他给一顿打,跑得可狼狈了。”
“王大人对我这数罪并罚的要求,可有异议?”金玉碗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与王琴华并排站着,底气十足。
事到如今,王大人也是进退两难,吴斐他得罪不起,可眼前这两位,他又何尝能得罪呢?
“既然王大人不愿意开口,那我就替王大人说吧。此事牵连重大,按照我朝律例,需移交凤仪郡郡守林望三处置。”
这话音落下,便是判定了吴斐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