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伙一副吃惊的模样,杜若恍然笑道:“今儿是我的生辰,凡来赴宴者,想必皆是为祝寿而来,断不会有那寻衅滋事之徒吧?”
这显然是杜若在给他们台阶下,在座皆是识趣之人,当即笑笑便将此事揭过。
可总有那一些人专为扫兴而来。
宴会之中,不知是谁高声问道:“前些日子才听闻杜家小姐卧床不起,怎么今儿又能出来见人了?难不成杜家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大伙儿?”
杜若只来得及听到声音,却没有发现说话的人是谁,可杜铮却一眼就锁定了躲在人群之中的那厮。
只听杜铮沉声喝道:“兄台既然敢开口,又何必躲在人群中?有话大大方方说便是。我杜家见不得那些下三滥的伎俩!”
此刻人群中已有些骚动,面面相觑,不知道开口的人是谁。
金玉碗好似没有发觉他们的局促,轻柔的声音慢条斯理:“阁下是文忠公的什么人?若不是,文忠公府的事情几时轮到外人来插手了?”
那人见金玉碗开口,胆子瞬间也大了起来,当即噌的站起身,不屑地看着金玉碗问道:“我的确和文忠公没有关系,那你与文忠公府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来指责我呢?”
众人抬头望去,只看见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身穿霜色长衫,极其嚣张。
“杜小姐的病是我治好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指责你?”金玉碗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着瞎话,杜若紧张地捏着她的手,掌心已布满了细汗。
“瞧你年纪轻轻的,能治好这样的病?”霜衣男子压根不相信她的话,冷声哼道。
有人认出他来,小声嘟哝:“这不是尚书府的人吗?怎么跑到文忠公府来闹事儿了?”
有知道其中缘由的,探过头解释:“嗨!尚书府和文忠公府本就不对付,我听说呀,这次杜小姐的生辰原不欲大办,就是因为尚书府的人在背后嚼舌根,才把杜公子气的大办一场。”
经这么一解释,众人看向他的目光,瞬间鄙夷起来。
虽说杜文忠公阴谋逆叛国之罪被杀,但杜家也算开国功臣,又岂是尚书府这等跳梁小丑能随意议论的?
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小,霜衣男子尽数听进耳朵里,呵斥道:“你们莫要胡说!我们尚书府才不屑在背后嚼人口舌。”
“哦,可你们尚书府的胳膊伸得够长,连文忠公府的事情也想管。”金玉碗轻挑柳眉,面纱下扬起一抹轻笑。
被金玉碗揭穿了真相,那男人立刻口不择言:“胡说八道!若非看在文忠公的面子上,谁会来参加一个短命鬼的生辰宴?我还嫌她晦气呢!”
听闻此言,杜铮怒气冲冲,猛地一拍桌子吩咐下去:“放肆!这里是文忠公府,不是你们尚书府,由不得你不守规矩!来人,将他和尚书府的贺礼一同扔出去!”
府上的下人早就对这些无耻之徒恨之入骨,得了大少爷的命令,当即便放下手里的事情,穿过人群,将那霜色长衣男子架出去,连同尚书府的贺礼扔在了大街上。
这一举动令得全场哗然,谁都没想到已经落魄的文忠公府还有此等魄力。
但也是此举让他们想起,杜家曾是武学世家,杜铮的武学造诣虽没有他父亲那般出神入化,但也不是寻常人能招惹的。
看着下人将大门关上,杜铮拱手安慰:“各位,我文忠公府欢迎真心交好之人,若心存不轨,我杜铮也绝不容忍!”追哟文学zhui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