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他们还在对线,直到杜铮带了些人,晃晃悠悠从大街上经过,好似无意的瞥见他们这儿,立马走了过来。
金摇街无人不认识杜铮,瞧见他也都给三分薄面,那胖子看见他也满脸和气道:“这不是杜公子吗?怎么想起来这儿小破地方?您要是想喝酒,去咱们元宝食肆,可别来他们这个黑心作坊!”
“他们黑不黑心我不知道,可你这从心到肝是黑透了。”杜铮腰上还挂着酒葫芦,浪里浪荡地看着他,嘴角咧出一抹坏笑。
胖子似乎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摸着脑袋尴尬道:“杜公子这说的哪儿的话?咱们都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会黑心呢?”
“你不黑心能往酒里兑水吗?”杜铮晃荡着酒葫芦,伸手拍了拍那胖子肉呼呼油腻腻的脸,“甭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说着,他又瞧了一眼林二,“你们店叫什么名字?”
“回杜公子的话,咱们店叫清晏望春阁,掌柜的说了,就叫望春阁就行。”林二捂着嘴,忍着痛。
“望春阁,好名字!”杜铮猛地点头,半醉半醒地晃着酒葫芦,抬手指着望春阁,“这望春阁,以后我罩着。”
这话倒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大伙儿可都瞧见那神医从望春阁出去,就直奔文忠公府。
但杜铮接下来的话,却让人猛然一惊。
“谁要是敢在望春阁闹事,我杜铮不打断他的腿,都对不起我这姓!”
说罢,他瞥了一眼胖子,冷笑道:“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想动望春阁,直接到老子面前来说话。再敢背地里做小动作,老子炸了你那破元宝!”
众人还是头一回见杜家公子在大街上发这么大的火,纷纷倒吸冷气,退让开来。
“杜公子今儿是怎么了?往常文忠公府被人欺负,也没见他这么生气。”
“杜公子是个有血性的,这望春阁的神医救了他妹妹的命,他能不生气嘛?搁我我也气!”
“就是可惜望春楼要遭殃了,据说上一家开在这的店,就是被元宝食肆给弄关门的。”
“嘘!这也是咱们能议论的吗?你可小心着些吧!”
后门断断续续有人经过,议论的声音金玉碗听得大差不离。
韩江带着林二和一众装修队的人回到后院,老五这才将金玉碗放出去。
“你们怎么样?伤的可重吗?”金玉碗上前拿开林二的手,瞧见他嘴角一片红肿,转头吩咐,“老五,你腿脚快,去药铺买一些消肿的药来。”
话音刚落,老五就不见了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什么时候过来闹事的?”金玉碗见他们一个个身上都带着伤,不禁有些愧疚。
林二和工头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林二开了口:“也就一炷香之前,我和工头在这商量着怎么装修,突然外面就来了一群人吵吵嚷嚷,说是咱们派人去他们店里闹事儿,不由分说就将咱们给打了。”
“唉!只是挨顿打就不错了,好歹命保住了。”工头唉声叹气,“金老板,你有所不知,那元宝食肆的背后是尚书府的人撑腰,谁见着都得绕远一点。现在他盯上了你们,你们也甭想逃。”
见他们一个个自认倒霉,金玉碗也有些无奈,不过随即她又眼前一亮,握着拳头道:“谁说我要逃了?不是有文忠公府罩着我们吗?”
“大树底下好乘凉,这顿打,你们不会白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