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望春阁,苏玉柔看着比药膳庄大了一倍的地盘,眼睛里都放着光。
“楚公子是真大方,竟然给了你这么大的地方!不会要收你租金吧?”她一边打量着这里的装修,一边打趣。
“看在你的面子上,自然不会收我租金。”金玉碗哪能放过她,调笑道。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苏玉柔便红了脸,笑骂道:“瞧瞧你没个正经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未免她又提起楚不言,苏玉柔赶忙将此事带过去:“你可知,金摇街上有多少家酒楼食肆?”
“我大概知道。”金玉碗事先来金摇街逛过,大致有个了解。
“那你知道哪家与元宝食肆结仇吗?”苏玉柔吊着她的胃口,笑盈盈问。
这个问题确实难住了金玉碗,但却难不住调查过周边情况的韩江与老五。
老五不怎么开口,便由韩江开口:“与他结仇的是一家名为枕书小筑的饭庄,曾因食材的问题发生过争执,后来便演变成不死不休。”
“那这家枕书小筑现在怎么样了?”金玉碗好奇地看着他。
“说来也怪,元宝食肆对那么多家酒楼茶馆动过手,却唯独没有将这枕书小筑扳倒,至今还开得好好的,还承接了今年的状元宴。”
说到这件事,韩江也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韩江的说法,苏玉柔表示肯定,又补充道:“枕书小筑也不是普通人,奇就奇在,没有人能查得出他背后是谁。他开的时间也不算长,不过才半年,却已经在金摇街有一席之地,着实不容易。”
“无论如何既然枕书小筑有这本事,咱们帮他一把也无妨。”金玉碗暗下决心,转而看向木老,“木老,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这消息告诉给枕书小筑的人?”
“东家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木老胸有成竹地拍着胸脯保证。
“此事事关重大,咱们绝不能掉以轻心。”金玉碗颇为担心谢寒秋的状元宴,不愿意出半点岔子。
因为挨了打,金玉碗便让让林二和工人们回去歇两天再过来。
当天晚上,木老便趁月黑风高,去了枕书小筑一趟,圆满地完成了金玉碗交给他的事情。
状元宴就在次日晚上,碧玺阁前灯火通明,舞龙舞狮的队伍从街头绵延至巷尾,熙熙攘攘的人群包围着,远远地只能瞧见那一颗巨大的花球。
未免出岔子,金玉碗带上面纱,和木老一起混在人群中,逐渐靠碧玺居。
还未到碧玺居门前,金玉碗就瞧见了被人群围在中间的谢寒秋。
只见他一身水色长衫,面如冠玉,双眸平静地望着眼前的人群,嘴角挂着三分淡笑,瞧着甚是纯良。
街上已经有许多人选好位置,或是坐在茶楼旁,或是坐在酒肆之中,挑好了角度只为一睹芳容。
金玉碗也不例外,带着木老在一茶摊边顺势坐下,这角度正好能看见谢寒秋露出来的半张脸。
“谢公子如今高中,芸娘也算是苦出日子了。”木老看着不远处意气风发的男子,捋着胡子沉思。
“只怕谢公子不会将芸娘接过来。”隔着柔软的面纱,金玉碗撑着脑袋看过去,越发觉得谢寒秋琢磨不透。
他与相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吧,将所有心思都隐藏在心里,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无法窥探一二。
金玉碗的话让木老有些惊讶,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挪开视线,继续盯着谢寒秋。
但他还不忘继续与金玉碗搭话:“不把芸娘接过来,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是啊,芸娘心思单纯,不适合在这里待着。”金玉碗若有所思,并没有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8090809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