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店小二会不会是一伙的?今晚上演的这一出,就是他们的苦肉计。”木老疑惑地看着她。
“很有可能。”金玉碗疲惫地捏着眉心。
见她此举,三人迅速合计:“既如此,咱们就将店小二抓过来,与她对峙,尽快将她赶出去。”
金玉碗摇头拒绝:“暂时还不行,咱们还不知道她来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出戏的目的又是什么,先将她留在身边,咱们陪她演下去。”
难怪她陪自己演了一出苦肉计,还受了伤,若是不从她身上套点什么,也对不起她的付出。
休息一番恢复神色,金玉碗整装去了医馆。
她让韩江雇丫鬟去照顾云欢,到的时候丫鬟已经在了,看见金玉碗乖巧地请安:“珠儿见过金老板。”
金玉碗应了一声,差那丫鬟离开,坐在床边关心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云欢皱眉,转而又欢喜地看着她,“不过你没事就行了!”
她笑得甜美可人,那模样,仿佛金玉碗是她至亲之人。
金玉碗陪她演戏,宽慰道:“幸好有你在,否则昨晚死的就是我了。你与我皆看见小二进了丞相府,我已叫人将他绑去见官,择日便状告他,此事一定要给你个交代!”
“给不给我交代倒没什么,只是,你们是要告他,还是要告丞相府?”云欢侧着脑袋,一脸好奇。
“当然是告他了。”金玉碗神秘兮兮地笑道,随即又凑到她耳边,“我都想好了,届时先将店小二的牢房换到对面,若是丞相府要保他,自然会救他,若是不保他,肯定也要去杀他。咱们就借此让他反咬一口,左右丞相府落不了好。”
说罢,她还有模有样地安慰,“你放心,此事你不用出面,他也不会记恨你的。”
“金老板果真好计谋!”云欢赞许地看着她,满眼皆是敬佩。
“无论如何,你替我受了伤,我总得给你一个交代,就算是丞相府,咱们也不能任由人欺负。”
金玉碗又气又恨,俨然是将云欢当成了自己人,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毫无防备。
一切按照金玉碗的预想,按部就班的走着,只不过对面的牢房不是店小二,而是老五。
深夜,金玉碗坐在黑暗之中,从望春阁的三楼往下望去,街上一片幽静。
木老在楼下守着,韩江此刻在牢房外,时刻看着动静。
三人都在等这一夜过去。
直至天亮,老五和韩江面无表情地回到望春阁,关上店门。
听到动静,金玉碗匆匆跑下楼,“怎么样?”
韩江看着她,轻轻摇头:“那小二自裁了。”
“必然是入狱之前有人吩咐过。”老五断定,“我检查过尸体,他是服毒自尽,毒藏在牙缝中,是早有准备。”
这样一来,他们也无法探知云欢与此事的关系。
“人都死了,衙门也不会再查下去。”想到一切计划都白做了,金玉碗不禁泄气。
“你们回去好好歇着,我去瞧瞧云欢。”衙门那边得不到线索,她也只能从云欢下手。
在去往医馆的路上,金玉碗心事重重。
虽然从一开始就怀疑云欢,但他们的确没有证据,会不会是他们想错了?315315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