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给我,我也会想办法治好他。当然,如果有配方就更好了。”金玉碗依旧心惊胆战,不知道他手里的药方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夏甫阳为什么要这么做。
似乎是看透了她眉间的忧愁,夏甫阳轻咳两声解释道:“我知道金老板很好奇,但你也知道我向来中立,谢寒秋身上的伤,同兵部有关,毒,同宫里有关,这着实让我难以处理。”
“原来是因为这个。”这原因有些好笑,但金玉碗却不敢笑出声来。
他有一种感觉,以后这位夏大人也许会倾到皇帝的阵营,往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无视了金玉碗脸上的笑容,夏甫阳取出天星的一半配方递到她的手中:“这里只有一半,剩下的就只能靠金老板了。”
“大人放心,我定当全力救助谢寒秋!”接过药方,金玉碗坚定的看着他。
夏甫阳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便将她送出去。
回到房间见夫人抚着肚子正吃着药膳,夏甫阳不由得笑起来。
“你笑什么呀?”见他咧嘴笑,唐之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同金老板说什么了?她走的时候连食盒都没拿。”
“哦,是我忘了,我刚才送她出去,没想起来食盒的事儿。”夏甫阳应了一声,坐到夫人身边。
看着夫人吃得香甜,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之梅,等孩子出生,我就辞官回乡,可好?”
“当然好啊。无论夫君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唐之梅放下勺子,甜甜一笑,转而又问道,“你怎么突然说起此事了?”
“没什么,只是官场不适合我。”他轻轻握住夫人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我希望以后我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相公。”
若是在京城继续待下去,恐怕他连命都保不住,更遑论之梅和孩子。
如今他只希望金玉碗赶紧研制出天星的解药,将谢寒秋身上的毒解开。
毕竟,他能拖住的时间也不多了。
拿着天星的配方离开尚书府,金玉碗还如梦似醉一般,不敢相信一半的配方就这么到手了。
她将此事同韩江说了,可韩江的反应却并不像他那样兴奋。
“我总觉得此事不大对劲。”韩江在脑海中细细思索了一遍,“若是夏尚书早就有天星的一半配方,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金玉碗放慢了脚步,思索着韩江的话:“你说的没错,是我太过激动,忽略了此事。他今日的反应倒并不像是推脱,仿佛是被人威胁了。”
“用谢寒秋威胁他吗?”韩江不解。
“不,能够用来威胁他的,一定和夏夫人有关。”金玉碗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袖笼里那份天星的配方沉甸甸的。
这个回答解开了韩江的疑惑,但又让他担心起来:“若是真用夏夫人威胁,想必现在尚书府已经被人监视了。”
也就是说,他们再想同夏甫阳说点什么,也没那么容易。
“可是威胁他的人是谁?他们要威胁什么呢?夏甫阳向来中立,有什么值得威胁的?”金玉碗只觉得脑袋都大了。
韩江思前想后,叹声道“:让老五去一趟尚书府吧。”
老五的身手能够瞒过所有人,进入尚书府不费吹灰之力。
“也只能如此了。”金玉碗低声答应,等待今晚解开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