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划转枪头挑拨伶其远的棍子。
城楼上观战的石夷说:“小远的棍法在神山排名第一。果然是招法扎实,没有漏洞。”
几个回合之下,伶其远没砸到对方,反而被对方一枪挑开棍子,脚下一个踉跄。
伶其远心下暗惊这少年的力量,眼见对方兜转马头,舞枪又杀了过来。
他不敢大意,全力轮棍上扬,似要砸击少年的头顶。
少年矮身挥枪,斜刺伶其远的胸口。
伶其远突然间变招,轮棍横扫少年的坐骑。
少年所骑的黑马被伶其远一棒打翻。
少年飞身离鞍,头上的头盔甩落了出去。
他足尖点地,飞纵而起,口中大喝一声:“好!”
他人在空中,长枪颤动,直刺伶其远的面门。
城楼上的玉玄凝神观战。
待见少年的头盔落地,她神色一变,眉头皱起。
眼见城下两人斗得激烈,她也越看越觉得不安。
城上众人也都关注战局,只见伶其远棍法精妙,变幻莫测,乃是名不虚传的舞叶棍法。
而那少年枪法大开大合,悍勇霸气,却是凤族的大风枪法。
天白轻轻告诉玉玄:“好像是你弟弟敖悔。”
玉玄说:“你也到阵前去,别让人伤到他,也别让他伤到人。”
天白奉命下楼,率领中军出城。
那白衣少年正是敖悔。
他久战不下,心情焦躁,出枪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而伶其远凝神对战,棍法愈显得精绝连绵,滴水不漏。
敖悔的长枪突然脱手飞出,人也踉跄摔倒。
伶其远一愣之下,敖悔已一个翻滚到了伶其远的背后。
他双手勒住伶其远的脖子,同时双脚缠住其腰部。
伶其远猛地一棍回插,顶住敖悔的身子。
敖悔被顶得后背凸出,仍不放手。
伶其远气息闭塞,力气亦不能加强。
敖悔正要加力,突见天白和宫城文双双抢上。
他放开伶其远,哈哈大笑说:“来,来,来。我一个人打你们三个。”
天白冷冷地说:“你这个弟弟可真行啊,帮别人来打自己的姐姐。”
敖悔笑嘻嘻地说:“姐弟只是亲伦小道,帮不帮龙族是大是大非。”
伶其远缓了口气,又要出击。
宫城文已挡住他,身形一进,右掌呼地击向敖悔。
敖悔笑说:“呦,和我比拳脚吗?”
他把长枪往地上一插,出掌与宫城文相对。
宫城文虽然貌不惊人,却是白天宫,碧天宫,黄天宫,朱天宫,金天宫五个宫的武学总教师。
他的武功驳杂,对擒拿格斗之术造诣极深。
这时,他不待掌力击实,五指一勾,使出缚虎之术缠向敖悔的手腕。
这一下若是拿实了,敖悔被擒拿是小,怕是整条手臂都会骨骼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