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一转手,将白玉盒子递向了徐飙,说:“你去把白玉盒子拿给七夫人。”
徐飙接过白玉盒子,和那丫鬟跑出金鹰厅。
那丫鬟在路上连连催促徐飙快跑。
徐飙本不想听她的,但是考虑到江贞儿有生命危险,便加快了脚步。
徐飙和丫鬟跑进江贞儿的房间。
丫鬟见床榻上没人,惊得连声呼唤:“七夫人,七夫人!”
帐幔后传出江贞儿的声音说:“你嚷什么?我在洗洗身子。”
丫鬟说:“七夫人,你没事了吗?庄主让徐飙拿了白玉盒子过来。”
江贞儿沉默了一下,说:“你去煮一壶茶。”
丫鬟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徐飙手拿白玉盒子,问:“这个白玉盒子放在哪里?”
江贞儿说:“你就放在桌子上吧。”
徐飙将白玉盒子放在桌子上,说:“可是,这要用鲜血化开,救你的命。”
江贞儿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愿意为我流血吗?”
徐飙想到梦中要和她亲密的情景,心头一阵阵发热。
他伸出胳膊,说:“可以,我的血有很多。而且,我不怕疼。还有,你如果信得过我,在可以治一治你的心痛病。不过,那要用手去捂,你可能不会愿意。”
江贞儿沉默了一会儿,说:“徐飙,我谢谢你。”
徐飙听见她的语声哽咽,问:“你怎么了?你哭了吗?”
江贞儿撩起哗哗水响,说:“我没事,你放心吧。男人的血,对我们女人未必有用。你救得了小老虎,可未必能救得了我。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你不方便留在我的房间里太久的,快些出去吧。”
徐飙低头说:“是。”
徐飙离开江贞儿的房间,回到金鹰厅前。
他看见厅口多了十名佩刀持矛,威风凛凛的官兵。
宗明在厅里看见了徐飙回来,向他招手说:“徐飙,你进来。”
徐飙进入金鹰厅。
宗明给他介绍于鸣身边一个身穿铠甲,个头不高,但双目大而有神的将军:“这位就是北海兵营著名的黄镇将军了。”
徐飙向黄镇施礼问候。
宗明对黄镇介绍徐飙说:“这是我新收的庄管徐飙,我打算收他做弟子呢。他不好财,不好色,极是难得。”
黄镇哈哈一笑,说:“哪有不好财,不好色的?只是没到时候而已。”
宗明让徐飙坐在五夫人的下首,他亲自给黄镇斟酒,说:“这第三杯酒预祝黄将军早立战功,得以封侯。将军已然拜将,离封侯也就不远啦。”
黄镇摇头微笑说:“那可差得太远啦。我只是北海的将军,离我大商朝的将军位置还远得很呢。当今天下太平,没有战事,想要立功封侯,那可真是痴人说梦啊。”
宗明敬酒说:“心里要有所想,才能有所实现哪。”
黄镇手捂酒杯不饮,转头对于鸣说:“这样吧,我实在想不起来你是谁了。你说出你的名字,我便干了这杯酒。”
于鸣神色颇为尴尬,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可见啊,我在你心中是个很没用的人。”
黄镇看向宗明,说:“宗庄主,这是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