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飙脖子一挺,说:“不行吗?”
呼桥笑了,说:“行,怎么不行?你倒是骑一匹马呀,这么走着去多累啊?”
徐飙说:“我愿意走,这也用你管吗?”
呼桥神色一冷,说:“徐飙,我看你是路宇的弟弟,我先不打你。你赶快给我滚回小青庄去,我再发现你在这条路上晃荡,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爬着回去!”
他一纵马,和两个庄奴继续向前飞驰而去。
徐飙看着他们远去了,摸了摸肚子,感觉里面空虚的很。
他想起夏天时那个满是白鱼的河滩,登时高兴起来。
他向着那个河滩的方向飞跑而去。
等他跑到那个河滩前时,不禁傻了眼。
原来河滩已经干枯了。
他顺着河床走去,听见草丛里有水响。
原来草丛里的深坑里还有水,水里有鱼,不过都是巴掌大的小鱼。
徐飙心想:小鱼也是肉啊。
呼桥回大青庄办完事回来路上没看见徐飙,笑着对庄奴说:“这傻小子也没傻透啊,还不是乖乖回去了?”
他们又行了一段路,天色已晚。
前方树林里冒起烟来,还飘出了鱼香味儿。
呼桥神色微变,纵马进入树林,看见徐飙正坐在大树下吃烤鱼呢。
呼桥下了马,过去一脚将火堆踢灭,说:“我说傻子,不打你,你就不知道疼,是不是?”
徐飙没理他,继续吃鱼。
呼桥伸出青筋暴凸的大手去抓徐飙的头发。
他猛然发出惨叫声。
两个庄奴只觉眼睛一花。
他们完全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只见呼桥已经被徐飙一矛刺穿了身体,钉在了地上。
徐飙的脚踩住呼桥的胳膊,他的另外一只手扔然拿着烤鱼送到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说谁,是傻子?”
呼桥完全挣扎不了,恐惧地看着徐飙,说:“我……我是傻子……饶……饶命啊。”
徐飙拔起木矛,尖锐的木矛尖端滴着热血洒落在呼桥的脸上。
徐飙把嘴里的鱼刺也吐在了呼桥的脸上,说:“你现在知道疼了吗?不要让我在这条路上看见你晃荡,不然,你的下半辈子只能用爬的。知道了吗?”
呼桥的伤口剧痛,心胆俱麻,只能连连点头。
徐飙抬起了脚。
呼桥的胳膊还能动,可是将地打个坑的神力已经发不出来了。
两个庄奴急忙扶着呼桥上马,仓皇而去。
徐飙继续吃鱼。
他吃饱了,去水坑里洗洗脸和手脚,然后就躺在干燥的河滩上睡觉。
他睡到天亮,觉得吃小鱼实在不能填饱肚子,便去猎杀两只山鸡烤熟了饱餐一顿。
他吃饱了上路,在午后来到了大青庄的界碑前。
他远眺大青庄的庄门前人来人往的并无异常。暗想:就算路宇和他的手下庄奴没有去告密,呼桥受了伤也该告诉宗明啦。这大青庄前什么准备也没有,看来宗明这老小子是真没把我当回事儿啊。
他迈开大步,直向大青庄的庄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