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对不起了，我们怀疑你是海盗的同党，已经事先让人查过你们换下来的衣服了。”斯宾塞斯主席说。

我心里打了个冷战，还好带走了那包藏在枕头下的石头，正绑在我的腰上，才没被人偷走。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斯宾塞斯主席问。

“吸管呀，难道还是烟管？”我故意装糊涂。

“这个是水下呼吸装置。”斯宾塞斯主席说，“在15世纪的文艺复兴时代，有一个伟大的发明家。他发明了皮革的潜水服。潜水服上连着用芦苇杆制成的通气管。潜水服还设计了一个潜水者能小便的口袋。他还建议潜水员随身带着锋利的小刀，当潜水员被水下网状物缠上时可派上用场。”

“他是达芬奇。”我冷静地说。

“对，超越时代的大发明家达芬奇。”斯宾塞斯主席赞赏地看了我一眼，“达芬奇曾经说，他发明了一种可以在水下呼吸长达三十个小时以上的呼吸装置，但他害怕被坏人利用，就没有公布出来。没想到却被你这个中国人发明出来了。”

我不只可否地笑笑，斯宾塞斯主席误会了，龙须根是逃亡发明的，我并不想自夸，但我也不想再牵涉他进来。

斯宾塞斯主席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不动如山。

果然是高手。他心里一定这么说，因为我发觉他的鼻翼如蝴蝶一样微微颤抖喘息着。

“达芬奇留下了很多奇怪的手稿。我通过很特殊的渠道得到了部分高清还原本。”斯宾塞斯主席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来研究。”

“包括这盘含有河图洛书的围棋？”我问。

“被你看出来了。不过达芬奇是用数列的形式表现在图纸里的。”斯宾塞斯主席说，“中国有个成语叫殊途同归。我想东西方很多文明应该是来自同一个源泉的，比如说易经里就有计算机的原理。”

“你的手稿是哪里来的？”我只知道在西班牙马德里的博物馆有一份达芬奇手稿，因为我经历过异龙新世界出版社事件。

哎呀！我的天！我几乎想抽自己一巴掌了，那个在斯宾塞斯主席窗口的怪鸟不就是异龙吗？那是达芬奇的飞行器！

不过和闽族首领雕新宇的翼龙装比较起来，似乎更小更快更灵活。

“这个请恕我不能奉告。”斯宾塞斯主席神秘地笑着说，“请相信我。这些手稿上蕴涵着一种可以改变全球的神秘力量，如果我们合作的话……”

“这句话好像是动画片里的恶魔邀请男主角入伙的对白。”我其实有点动心了，不过拖一拖，对增加我的筹码大有好处。

“你不是在找雨神吗？”斯宾塞斯主席意外地说，“我如果帮你带她回来。你帮我一起研究手稿？怎么样？”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写生的裸体站在斯宾塞斯主席面前。

当我和陶明一上船，大概率就已经知道我们是从索马里海盗那边逃过来的，而他却假装不知道，故意逗我玩，不过是想私下考验下我的智商是否配得上和他合作？

“那好！”我的底牌已经被他看穿了，只能答应道，“如果你能带雨神回来，我愿意和你合作，改变全球！”

要怎么改变地球？我心里完全没谱，不过看着斯宾塞斯主席自信满满的样子，他应该是有个计划已久，相对成熟的鬼主意了。难道是发明出比核武器更厉害的东西？

不不不……不会这么暴力简单的。

“太好了！莫先生果然是聪明人！”我和斯宾塞斯主席皮笑肉也笑地握了握手，尽欢而散。

“嗖！”一头巨大的鹰形怪物从斯宾塞斯主席房间的天窗飞出，掠过海面，寻找目标。

海盗主船内。

装潢无比奢侈，天花板做成了一个海洋馆，许多世所罕见的深海鱼幽幽地游动着。壁舱的夹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海珍和无数奇怪的海洋动物标本。有美人鱼的，有三头海蛇，还有一条长长的类似龙的怪东西。

珊瑚礁堆成奇形怪状的假山，许多五颜六色的贝壳镶嵌其中。无数晶莹珍珠撒了一地，其中有许多硕大发光的夜明珠。鲸鱼皮的白色沙发一长排，舒适柔软。大厅里摆满世界各地运来的好酒，各种美食水陆杂陈。

卡库坐在一张鲨鱼椅上，怒气冲冲地踢开几个裸女，“把她押进赖！”

一脸幽怨的阿绿善被几个海盗野蛮地推搡进来。

“雨神，你怎么搞的？”卡库咆哮，“我对你好吃好喝，连你的手都没摸一下，这艘船除了我，你是最尊贵的人了！你居然串通外人，想要逃跑？”

“我没有逃，我只是想回我来的地方。”阿绿善淡淡说。

“不可能了！你是我的人！我让你下雨就下雨！刮风就刮风！”卡库蛮横地是摔了杯子。

“我只想为缺水的非洲人民求雨！”

“放屁！”卡库拔出手枪，“你只能为我求雨！如果你再想逃的话，下场就是这样！”315315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