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然有。”步天歌点头,视线意有所指地从被冻成冰雕的钱枫身上掠过。
元首紧紧抿起嘴唇,眼角深嵌的沟壑里写满风霜和城府,似乎另有盘算。
斟酌一番,夏建德开口:“你们先把钱老解冻了,旁的我们可以商量。”
步天歌说:“您女儿还关押在第七基地的监狱呢,您就真不关心她的死活?”
夏建德老脸一沉,只好说:“夏樱她违背命令擅自行事,罪当如此。”
“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夏元帅对自己女儿尚且如此,对华夏几千万幸存者会是怎样呢?”
步天歌微微摇首,唇角笑意艳丽逼人。
夏建德被逼急眼了,愠怒道:“你不要混淆视听,我女儿能和他们等同吗?!”
“夏元帅,您这段话已经出现在了华夏每一个基地的光屏上。”
步天歌笑了笑,缓缓举起手中的通讯器,“您觉得那些难民会作何感想?”
在南方所有基地、在北方保留区广场的光屏上,这段话被反复播出。
无数人挤在一起,看着夏建德承认同为人类的他们不能与他的女儿等同。
那样冷漠,那样决然。
正是这样一个人,监督着病毒疫苗的研究,他的手中握着全华夏乃至全人类的希望。
而他们,居然将自己的命运安放在了他的手中。
民众哗然。
夏建德猛然意识到她在给自己下套,然而为时已晚。
“卑鄙!无耻!”他愤怒地指责。
“话说回来,如果你没有这个心思,又怎么会轻易中套呢?”
步天歌淡淡道:“这是你咎由自取。”
她所说的人心自有用武之地,正在这里。雨滴书屋yu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