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会摔死的(1 / 2)孤有了,是摄政王的首页

摄政王准备充足,防的滴水不漏,从前期潮流暗涌细作乱飞,到如今局起势落,他不但看得通透,还一鼓作气顺藤摸瓜,把所有隐患逮出来解决了。

不但弄死了鲜于丸,还把东辽刺客包了圆。

有个女刺客不服气,即将被活捉还能嚷:“我秀郎怎么样了,他在哪里!解狗杀了他是不是?是不是用了刑!我秀郎骨头硬,肯定不会随便招,你们是不是用了大刑!解狗你丧良心!什么护太子,你只不过想把太子送回京,让曹皇后杀了,还不脏你的刀!假仁假义冷血无情杀人盈野,早晚有报应!不会有人喜欢你的,你一定死无全尸爆尸荒野无人收尸唔——”

被按下捂住嘴,拖了下去。

现场陡然安静。

花不开了叶不落了连风都不敢起了,耳边听到最明显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声。

所有人严肃安静,唯有摄政王解平芜,衣角猎猎,昂藏从容。

他是此间王者,像一座大山,无人可以逾越,无人可以攀登。

将染血长刀递给近侍,解平芜走到一处缓坡,微抬头:“下来。”

曦太子后知后觉的,吞了口口水。

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站的位置稍稍有些微妙,简直是鹤立鸡群,生生拔高,几乎所有人……都在他脚下。这事有点迷,他是怎么上来的?

哦,因为想看热闹,想视野宽阔一点,不知不觉就爬了上来。可站这么高,是不是有点像靶子?他傻了解狗不傻啊,为什么会允许?再往四外一看,明白了,因为到处重兵把守,还都是赵国的,摄政王的兵,安全无虞。所以……是故意的?解平芜不提醒,是等着看他笑话?

阴险!太阴险了!解狗果然还是狗!

曦太子运了运气,下去当然是要下去的,可这坡不高吧,看起来挺滑,雨后泥泞,怎么下去姿势都不会雅观,他真的不想再丢人了。从开始到现在,在解狗面前,他这个太子就没有帅过!能努力拗点面子,还是努努力的好,曦太子绝不认输!

让人过来抱下去是不可能的,曦太子丢不起那脸,这小坡也就一个尖,站不下第二个人,认真想了想,曦太子看向坡下站着的安公公,疯狂打眼色——找个理由,调开摄政王注意力!

二人相伴多日,已经培养出些许默契,安公公不可能没看到,也不敢当做没看到,立刻行动了,以自己为饵由:“王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解平芜:“不当讲,退后,等太子下来。”

曦太子:……

好,你行,你厉害!他左右不了摄政王,继续眼神疯狂催促安公公,快快,这个不行,再想一个,别用你自己了,不管用!

安公公为难的环视现场一周,终于又编了一个:“是莫白,您的副将莫白大人出事了,重伤!”

莫白是王爷一手提拔培养出来的左右手,情分不同,哪怕王爷回头看一眼呢,他这条老命也豁出去了,帮就太子撒个谎!

解平芜一动未动,目光始终不离站在小坡上的人:“传大夫过去,本王在这里等太子下来。”

曦太子:……

你行,你狠!又瞪安公公,能不能争点气!想想你的未来,天子亲信,总管太监,不想干了吗!

安公公无法,又道:“可下面都传莫大人要过去了,只怕留不下遗言!”

解平芜终于皱了眉,转头看向远处,莫白负责的片区。

曦太子眼睛一亮,对,就是这样!就是现在!安公公太给力了,回去孤就重重赏你,冰要多少有多少!别人已经这么努力,解狗又只是转头没离开,他跑什么跑,不能弱了气势!曦太子深吸一口气,核心收紧,一鼓作气,纵身一跳——

他虽是个日日逃学的学渣,运动会上也拿过跳远冠军,成功圈了一堆迷妹的!今天就给你们帅一个!就要这种想象不到的意外效果!

可惜小泥坡不是学校的跳远场地,曦太子脚一滑,所有起跳冲劲都没带飞自己,反而像个笨鸭子似的往下一坐,屁股着地,并没有英姿飒爽跳下,而是把小土坡当成了滑梯,一路顺着泥汤往下滑……

并且速度极快,完全控制不了,目标还极精确,准准的停在了解平芜脚边。

解平芜已经回过身,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十分尴尬。

空气安静到窒息,别人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

曦太子脸爆红,庆幸这是晚上,没人看得出来!

“平,平沙落雁,没见过啊!”

“……多谢太子殿下,让臣开了眼界。”解平芜伸出一只手。

少来!你以为你憋住了,孤看不出来你在笑吗!曦太子内心憋屈至极,十分羞耻,只恨时间不能倒转,跳什么跳,帅什么帅,乖乖走下来不就好了!哪怕趟点泥,丑一点,也不会比现在更丢人!

他也更知道,如果不顺着这个台阶下来,接下来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便宜你了。”他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去搭解平芜的手。

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十分不堪,一裤子都是泥,手上也是,对方却指尖修长白皙,一尘不染,这样搭上去多不好意思——他重重握住了摄政王的手,借力起来,同时另一只手往摄政王衣服上狠狠一抓,一揉,一滑,连外衫带裤子,没一处落下,用泥水糊了个遍。

解平芜:……

曦太子满意了,看什么看!孤是君你是臣,要丢人就一起丢!

好一口恶气出来,他才有心思看四周,发现所有士兵们……都背着身?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方才丢人的样子?

兵随将令,今晚情况特殊,所有人只听解平芜本人号令。

曦太子僵硬回头,看到解平芜衣上刚刚被他抹了一圈的泥……简直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