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江瀚,我是苏禾。”
苏禾有礼有节,举手投足都带着贵妇一般的优雅。这点,从她的衣着打扮也不能看出,她出身良好。
江瀚冷嘲:
“哟,这个聪明呵。”
居然知道调查他,连他的名字都挂在嘴边。
苏禾不气不恼,反而冲暴怒江总轻轻摇了摇头,又继续温和面对江瀚。
“我和你的母亲是好友,算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姨。”
这是说明,她与江总并非偷情,一切都是江瀚误会了。
江总也在此时点明:
“你苏姨一直定居在国外,最近才回来。”
算是肯定了苏禾的话。
一场好戏还没开始就已停歇,周围人看了个没趣,纷纷收回视线。毕竟大家都有头有脸,这样偷听人家的家事着实不堪。但每个人都恨不得伸长耳朵,仔细听听江瀚的反应。
江瀚云淡风轻,摆出他一惯吊儿郎当的样子。
“是吗?我妈没和我说过。”
江瀚对母亲有着无比崇敬的感情,他才不管苏禾是谁,他只看到了苏禾与江总待在一起吃饭。
这件事绝不简单!
“江瀚,你该懂点事了。”江总被儿子驳回的面子,被苏禾挽回。此刻语气稍缓,指责依旧。
“我不懂事吗?”江瀚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忽而了然,揽过女伴的腰身。
“您说这个?”
他笑得张扬,目光一转,充满邪恶:
“我这不是向您学习,上梁不正,下梁可不得歪?”
与他的声音落下一同响起的是鹿诗诗的声音:
“江伯伯,好久不见。”
鹿诗诗嘴角挂着三分笑意,惊喜的目光炙热而浓烈。
她好像十分惊喜能够在这里见到江总,那满眼的孺慕之情,着实让人生不起气来。
“诗诗啊。”江总已在暴怒的边缘徘徊,被鹿诗诗这么一打岔,也意识到这里不是江家,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江瀚出气的地方。
有了鹿诗诗这个坡,他顺势转过身,权当没有听到江瀚的放肆之言。
鹿诗诗抽空给了江瀚一记“靠边站”的警告,她算看出来,江瀚是故意来讨打的。
这么一个惹祸精,还好意思说她是小魔女?到底谁更魔啊?
鹿诗诗目不斜视盯上了苏禾,一双眼睛更是发亮。
“这位就是苏阿姨吧?苏阿姨您可真年轻,您要不说,我就叫您苏姐姐了。”
她这话说得着实讨巧,上了年纪的女人总喜欢自己显得年轻。所以鹿诗诗话音落地,立即受到了苏禾的喜欢。
江总向苏禾介绍了鹿诗诗的家庭背景,苏禾越发温柔。
“诗诗,你好。今天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这串手链你拿去玩。”她从手上摘下一串手链,看样子用了很久,鹿诗诗在心里嫌弃了一下,嘴上却说:
“君子不夺人所好,苏阿姨不必客气。咱们又不是只见这一回面,下次见面,我可期待了呢。”
拿一个没什么价值的手链当见面礼,鹿诗诗开始怀疑这个叫苏禾的到底是不是江妈妈的好友。这么抠门的人,能做江妈妈的好友?
江总可不知道鹿诗诗的小心思,见她果真不要,还顺便帮腔道:
“就是,这串手链你戴很多年了。诗诗可是个小财迷,得给她挑个值钱的见面礼。”
他半开玩笑,苏禾也舍不得这串手链,随即收了回去。
“江伯伯,我哪有。”
鹿诗诗瘪嘴不认,撒娇的模样也透着纯真。
可爱的小姑娘总会人心情愉悦,场面顿时轻松了起来。
“小姑娘家适合戴翡翠,正好我前些日子入手了一对儿翡翠镯子,赶明儿送给你。”苏禾很喜欢鹿诗诗的性子,出手也更为阔绰。
翡翠的镯子?
这个鹿诗诗喜欢。
“长者赐,不可辞。那诗诗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她说得俏皮,得了东西,也让人心生好感。
“还说不是小财迷。”江总揶揄她。
“哼。”
意外得了份儿口头见面礼,鹿诗诗也没忘了正事。瞥了眼一旁憋着火气的江瀚,冲江总询问:
“江伯伯,我约了江瀚吃饭,要一起坐吗?”
她是来解救江瀚的,肯定不能把他撂下。而反其道行之,江总却不会真和他们坐一起。
不说江瀚本身,单是那个苏禾,江总也不想和他们太过接触。
果然,江总拒绝了。
“我们吃完了,你们小年轻的吃吧。”
他体贴地绕过餐桌,拿起苏禾的手提包,两个人一递,一接间带着浓浓默契。
鹿诗诗闪了闪目光,很快隐于虚无。
“苏阿姨再见,江伯伯再见。”
“再见。”
临走时的苏禾还是那么优雅,那么亲和。反正,不会把她和小三儿联系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