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诗诗这边思量着如何追求周临深的大计,鹿语慈的电话打了进来。
“姐,我被堵在中心医院出不去,下午没办法上班。”
鹿诗诗先发制人,把她这里的局面全数交代。不是她不想去上班,是外面的人不让她出去。这下子,连鹿语慈也没法子了吧!
电话那端传来长久的沉默,原本还洋洋得意的鹿诗诗,一颗心不上不下。
“姐?”鹿诗诗按捺下心绪,试探性叫了一声。
话筒内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就好像鹿语慈不在手机旁。
是有事出去了吗?
鹿诗诗暗暗琢磨,她如果现在挂断电话,鹿语慈会不会追杀她?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鹿诗诗。”鹿语慈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说不出的威严。
鹿诗诗条件反射,浑身绷紧,“在,我在呢,姐。”
她浑身冒了层冷汗,心中腹诽:幸好刚才多想了想,没有挂断电话。鹿语慈可不是善良听人解释的人,如果她挂断了电话,势必会得到惨烈的教训。
至于有多惨烈?
视鹿语慈的心情而定。
“如果今天下午我在公司见不到你,你的所有银行卡全部会停。”鹿语慈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一下子抓紧了鹿诗诗的命脉。
“姐,我……”鹿诗诗欲哭无泪,这不是江总对付江瀚的招吗?
停掉一切可用资金,让江瀚一个富二代的日子过得紧巴巴。
不过是上班罢了,鹿语慈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我不听解释。”鹿语慈打断鹿诗诗的话,显然,她是认真的。
鹿诗诗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顾不得鹿语慈的威严,大声抗议:
“鹿语慈,你这是剥削,是资本主义压迫!”
有个优秀的姐姐是什么感觉?
反正,姐妹间的友爱鹿诗诗没有感觉到,她从小到大都活在鹿语慈的阴影之中,处处被做对比。
也幸好父母不是古板人,不需要她像鹿语慈一样生活,否则,鹿诗诗非得崩溃不可。
原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这日子也逍遥自在。
可鹿语慈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逼着她到鹿氏上班。鹿诗诗忍住了!
可再忍下去,她怕自己真成了忍者神龟。
面对鹿诗诗的指责,鹿语慈一派坦然,甚至还帮鹿诗诗出谋划策。
“我不否认。当然,你也可以这样对我。”
她不是独裁者,她用的办法所有人都可以使用。
“我……”鹿诗诗噎住了。她要有能挟住鹿语慈的本事,就不至于处于被威胁的位置了。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通。鹿诗诗揉了揉太阳穴,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根本不是那块料,爸和妈也都知道,他们根本不会压迫我做不喜欢的事。你喜欢做女强人就做好了,我不想,我也做不来。”
家里有一个事业心强的就行了呗。
鹿诗诗就想不通,鹿语慈干嘛非得把她培养成女强人?别人家都担心培养出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被竞争。鹿语慈反其道行之,这难道就是学神的脑回路?
“记住,今天下午。”
鹿诗诗的真心话没有换来鹿语慈的心软,反而招来满满威胁。
“喂,喂,鹿语慈,鹿语慈!”鹿诗诗急得跳脚,奈何鹿语慈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再打过去,鹿语慈也不接,她是摆明心思必定要让鹿诗诗下午去上班。
“啊,坏蛋,鹿语慈你个大坏蛋!”
鹿诗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她就不该心存侥幸,每次和鹿语慈对峙全是她输。
这么多年的教训没能让她长点记性,事到临头,她干嘛非得和鹿语慈犟呢?
鹿诗诗欲哭无泪,既怨自己不够聪明,也恨鹿语慈太过强势。
被鹿语慈惦记上,今天下午的班,她必须得上了。
可是,外面的人还没散去,她又是被记上号的“真家属”,鹿诗诗担心自己出去后会有生命危险。
在出去与不出去之间,鹿诗诗很没骨气选择了前者。
希望鹿语慈在知道她的艰险后,能够原谅她刚才在电话里的放肆。
打定主意的鹿诗诗也没有莽撞行事,她让苏珊珊帮忙寻找孙昭清。
刚才孙昭清说周临深翻墙出了医院,这表明有安全的方法可以离开。她不想去找周临深,只能询问孙昭清。
苏珊珊更奇怪她怎么会认识孙昭清,被鹿诗诗打哈哈给掩盖了过去。
鹿诗诗的主意打得挺好,却忽略了孙昭清和周临深的关系。
当孙昭清听闻她的来意,直接把她带到了周临深面前,还故作体贴地撮合:
“小两口之间闹什么矛盾,有问题还是说清楚得好。”
他冲周临深挤眉弄眼,没等鹿诗诗开口,一溜烟跑没了影。
鹿诗诗气得不行,以后谁再和她说医生稳重,她必反驳。
一个翟浩生,一个孙昭清,可都不是什么稳重的人。
“嗯……那个……”孙昭清可以直接跑掉,被留下的鹿诗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