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鹿语慈看着欲言又止的鹿诗诗主动承认:
“我曾经喜欢过赵津。”
此言一出,惹得鹿诗诗眼睛瞬间瞪圆。这可是得到鹿语慈亲口承认了,实锤!
前座上的姜秘书更手忙脚乱,一阵忙碌后,佯装沉浸于文件的魅力之中。可那高高竖起的耳朵,可谓八卦至极。
鹿语慈既然敢说,也就不怕被人知道。
待车内再度安静下来,她接着说:
“那时候,他考试总压我一头,我偷偷观察他是怎么学习的,一来二去就这么熟悉上了。”
提起往事,鹿语慈语气轻松,嘴角也含着笑,好像回到了青葱校园。
鹿诗诗在心中腹诽:
真不愧是学神间的爱情,连浪漫的事也是因为学习而起。
“后来我发现,他是个很优秀的人,无论学习还是工作都能很好完成。我把他当成榜样,一路追逐他的脚步。但他身边还有另一个女生,他们俩一起长大,步伐一致。”
不算两小无猜,也是青梅竹马。当鹿语慈知道这件事后,就抽身而出了。
“那个女生喜欢他,他并不喜欢那个女生。不,准确来说,他不喜欢任何一个人。他是很好的同学、伙伴、朋友,却并非是好的恋人。除了唐宛宁,这世上没人能受得了赵津。可现在,唐宛宁也离开了。”
鹿语慈的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放松,这些她本不会理的八卦事,如今说得畅快。
鹿诗诗没从鹿语慈的语气中听出怨念,便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
也是,如鹿语慈这般通透的人,有什么事值得她去费心?
稍稍思量,鹿诗诗便对赵津投以十二万分的怜悯。
“啧,赵总真可怜。”
她摇摇头,有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还没意识到,他媳妇儿这次是认真的,没有三跪九叩,他媳妇儿是不可能回来的。”
连鹿诗诗都能看透这点,偏偏一向睿智的赵津看不透。
身在局中的人总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殊不知,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错的。
唐宛宁喜欢赵津时,他可以掌控一切。可当唐宛宁不喜欢他了,赵津那所谓的掌控也就不复存在了。
简单来说,是唐宛宁给了赵津掌控她的资格。如今,她把这资格收回去了。
“是啊,他顺风顺水惯了,根本没这意识。”鹿语慈笑了下,似是嘲讽。
鹿诗诗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追问:
“你不告诉他吗?”
看得出,鹿语慈和赵津的关系不错。她虽然放下了爱情,但他们俩之间的友情还在。
作为一个护短的人,鹿语慈不把这件事告诉赵津吗?
出人意料的,鹿语慈反问:
“为什么要告诉?”
她眼中带着与鹿诗诗如出一辙的狡黠,上扬的语气不难听出她的好心情。
“嗯?”鹿诗诗迟疑了,这是鹿语慈能说出来的话?
鹿语慈不以为意,随口解释:
“看着赵津在不放在眼中的人身上摔跟头,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吗?”
她看戏的表情太过明显,鹿诗诗想说是幻觉都不可能。
所以,鹿语慈的确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的!
“姐,你变了!”鹿诗诗大为感叹。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鹿语慈也有着恶作剧般的心思。
可她明明该是汇聚了所有正能量的化身啊!
“变了吗?”鹿语慈忽而惆怅,又像是自问自答。
“或许,真的变了。”
鹿诗诗听不懂她这副感慨为何,自从这次回国之后,她发现鹿语慈真的变了许多。
并不是不好的改变,反而处处透着亲切、自然。
好像,这就是她原本的模样。
可是,鹿语慈为什么会发生这些改变?
……
回到酒店,鹿诗诗迫不及待抓起手机。
从早晨忙碌到现在,女强人的一天匆匆而逝。和周临深确定关系后的第一天他们就分隔两地,鹿诗诗别提有多想念男朋友了。
电话打过去,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
鹿诗诗想周临深或许在忙,也没当回事,把手机拿进浴室开始洗漱。她怕洗澡的时候周临深打来电话,连这点时间也不肯错过。
可等她洗好了澡,护完肤后,还没有等来周临深的电话。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是在做手术吗?”
鹿诗诗暗暗推测,做手术的时候时间长短不定,看不见她打了电话再正常不过。
可是,周临深最近不是都没有手术安排吗?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鹿诗诗把电话打给了苏珊珊。
“喂,诗诗!”
苏珊珊的声音显得非常激动,电话打过的一瞬间就被接通了。
鹿诗诗一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