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物?”
她总觉得鹿语慈不会这么好心,又是道歉又是礼物,别又更她挖了一个更大的坑吧?
当鹿诗诗坐在鹿语慈的办公室里,看到了鹿语慈为她准备的“礼物”时,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股权转让书?”
鹿语慈送给她的礼物,是鹿氏的股权转让书!
“你把你手中的股份全都转让给我?”
鹿诗诗被鹿语慈的大手笔惊呆了,这礼物太贵重,她不敢,也不能收。
她看了看转让的份额,顿时惊了。
“这也不对呀,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股份?”
每一个鹿家人或多或少都占有鹿氏一定股份,除了老爷子那里占了大头外,其余人加一块也没老爷子的多。
可鹿语慈给她的这份股权转让书中,居然占据了鹿氏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鹿诗诗知道,老爷子对鹿语慈一向疼爱,可再怎么疼爱也不会拿鹿氏的股权开玩笑。
百分之二十啊,这也太夸张了!
鹿语慈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很快归于平静,她解释这些股权的来历:
“里面包含了爸和妈的一部分。”
鹿父那一代每个人的股权都是平均的,到了鹿语慈这一代,大家的股权则是凭自己的本事挣来。
鹿语慈的股权的确比鹿家其他小辈多,再加上鹿父和鹿母的股权,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局面。
“爸居然把他的股权给了你?”
鹿诗诗简直不可思议,以鹿父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把股权拱手让人?
鹿诗诗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鹿父什么?
不,不是错怪了鹿父,是鹿语慈的手段太强硬。
“你做了什么?”鹿诗诗很快理清了前因后果,她紧盯鹿语慈,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破绽,可鹿语慈怎么会让她看出什么?
鹿语慈从来就惯会伪装,无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的表情一如既往。
此刻也不例外,她语气幽幽:
“你只需要知道,这些股权现在都是你的了。”
她无意与鹿诗诗接触太多,达到了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我不要。”鹿诗诗直接回绝,她不要来历不明的东西。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有了这些股权,能不能护得住还要另说。
鹿诗诗忽然想到了什么,紧盯鹿语慈的姿态不放。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不对,太不对了。
从鹿语慈把她安排进鹿氏上班那天起,鹿诗诗就有一种古怪的感觉。现在因为股权的事,这种古怪被无限放大,她有点触碰到了鹿语慈的想法。
鹿语慈并没有被戳穿心思的紧张,她泰然自若,还有兴致和鹿诗诗讨论。
“何以见得?”
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阳光透过窗户撒在一旁,映照出光鲜亮丽的模样。
她太美了,美得不似真人。
鹿诗诗将目光移开,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鹿语慈的一张脸,会让她有种心悸的感觉。
“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子,又是培养我,又是转让股权的,你这样做,会让我怀疑你想离开鹿氏,你想让我坐上你的位置。”
鹿语慈的一系列举动,都让鹿诗诗感觉莫名其妙。
就算是鹿语慈想要培养她,再怎么不设防,也不该把股权全都给了她。
这哪里是想培养她并肩作战,简直是想让她取而代之。
鹿诗诗除了愤怒还感到害怕,到底出了什么事,什么样的事会让鹿语慈用到这种办法?
鹿语慈久久没有说话,她一直盯着鹿诗诗瞧,瞧来瞧去,也不知道瞧到了什么。似是感慨,似是满意:
“诗诗,你真长大了。”
这老怀欣慰的口吻,让鹿诗诗心中一突。
“我猜对了?”
不是吧,不是吧!
鹿诗诗比任何时候都期盼她猜错了。
她太过紧张,双手都不自觉在颤抖。
一旦她的想法被证实,后面会牵连出许多许多问题。那是鹿诗诗想也不敢想的,她害怕了,她现在退缩还来得及吗?
就在鹿诗诗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鹿语慈莞尔一笑,语气轻松至极。她问她:
“你有能力做上我的位置吗?”
她挑眉的动作中带着挑衅,无端让鹿诗诗的心也平静。
“我没有。”鹿诗诗非常坦诚。
她也没想和鹿语慈争夺什么,说起来,她就是一个没想法的人,争斗什么的不符合她的人设。
“那不就得了。”鹿语慈捋了捋额前散落的头发,漫不经心的姿态似在嘲笑鹿诗诗的不自量力。